“以后给我把人盯紧,不要再让他和卿卿私下见面接触。”
既然是棋子,就要乖乖听从棋手的摆布,不要妄图摆脱棋手的控制,否则除了身陨形灭之外,旁的什么也得不到!
……
室内灯火明亮。
顾渊等得无趣,拿起手边的话本子慢慢看了起来。
对坐的卫里登时哇哇大叫:“老大,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对手,就算我的棋力不如你,你也不能这样无视我吧?”
实在是太侮辱人了,卫里双眼紧盯棋盘手指紧捏棋子摇晃。
“还没想好要怎么下吗?”顾渊问,语气很是无奈,“这可是刚开的一局棋,上面黑白子的数目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至于这样举棋不定?”
卫里不满自己的思绪被说话声打断,叉着腰理直气壮道:“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我当然要好好考虑了!”
“你已经考虑了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
有这么久吗?
卫里愣了一下,抬起头去看窗外,窗外夜色深浓,树木花丛全都变成了黑影,在微弱的光线下隐隐竭力呈现出自己原本的模样。
就像是他明明思考了半个时辰还是不知道要把手里的棋子放到什么位置,却还死要面子的垂死挣扎一样。
卫里忽地失了兴致,撇撇嘴将手里的棋子啪嗒一声丢下,棋子坠落棋盘蹦跳,带动其它棋子一起欢跳,哒哒声不绝于耳。
“不下了不下了,这什么东西,费力不讨好的。”他说着站起身,“我去外面守夜。”
他们就住在县衙里,里里外外自有县衙的人守着,寻常人不会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擅闯进来,能擅闯进来的,也不是寻常人能够发现拦住的,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心里憋闷,想要出去透气。
顾渊无声笑了一下,“把这里收拾了再出去。”
卫里哼哼唧唧收拾一刻,旋即抬脚出去。
屋外的风透过打开的门吹进来,让人不自觉打个寒颤,可真是冷啊,明明都已经春天了,连小风都说他换上了春衫,陪着姨母出门走动去了,没想到这里还是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