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这是做什么?”赵铎的面色也不大好看,一贯温柔含笑的神情不见,问完这句话后连衡山王的回答都没等,就厉声喝问旁人,“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早在出事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命人去请了大夫,可现在都过去多久了,大夫竟然还不见踪影,这些人是找死吗?
衡山王被赵铎这一声喝问吓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就要起身躲到九江王身后去。
大夫却在此时被人送了过来。
“世子,大夫到了。”
……
“王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是去迎接使臣吗?怎么会忽然遇到了刺杀?”站在门外廊下看着端着清水和血水的婢女们来来回回进进出出,赵铄眼睛都红了,揪着赵铎的袖角执着的追问当时的情形,“我听说那个刺客想杀的人是小叔?既然这样,为什么受伤的会是父王?”
当然是因为父王在危急之时以身相救了小叔,不过这话不用赵铎再说,赵铄也知道。
她会这么问,无非就是想缓解内心的焦虑担忧。
原本一个大好的日子,四方宾客齐至,就等着使臣一到便开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淮南王遇刺身受重伤的事..
虽然宴席仍旧如常,但当时在场亲眼目睹了这一场变故发生的人众多,消息是瞒不住的,索性就不瞒了,由九江王出面招待使臣和四方宾客,留下赵铎赵铄在这边看着赵安的情况。
众人心里都忧心着赵安的伤势,言谈说笑都显得心不在焉,好好的一场寿宴便早早散了。
王府里冷清下来。
“九江王。”
穿着一身喜色的九江王从远处走过来,沿路婢女小厮纷纷屈膝弯身行礼问好。
赵铄瞥见他,哼了一声,双手抱臂将头扭到另一边去不看他。
倒是赵铎客气拱手见礼:“让大伯父笑话了,卿卿就是这个性子,还请大伯父不要见怪。”
都是一家人,本就不必如此多礼,有什么说什么,不高兴也不强露笑颜,这才是一家人嘛,没什么好见怪的,九江王点点头,又探头往屋子里看了看,问道:“二弟如何了?”
“还没醒。”赵铎道,神情担忧,“大夫说父王年纪大了,受伤的地方又极其凶险,他不敢贸然把箭拔出来,只能先开点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