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郡主,郡主,您这是要做什么去啊?”他跺着脚在后面问,想要离开追上去又顾及他不在,会有其他人趁机溜到屋子里去,“现在外面正乱着呢,您就好好待在府上吧。”
他扬了声,拉长了语调。
赵铄充耳不闻,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街道此刻鸦雀无声,穿着甲衣握着刀枪的官兵冷着一张脸,如鹰锐利的眸子扫过在场的众人。
被视线扫过的众人顿时颤抖得更厉害,互相交握着手像冬日里被北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小鸡仔一般紧紧靠在一起。
“立刻封锁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出。”
为首的将官下令,立时有人应是。
锵锵声响起又消失,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官兵赶鸡鸭似的赶到一个角落里看管着,不准人发问,也不准任何人交头接耳。
柴胡收起刀枪拨开人群走到被层层包裹的马车旁,马车的帘子是掀开的,可以让人清楚看到内里的情形。
先前出门的时候还满面带笑的淮南王此刻已经面色发白的躺倒在赵铎的身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呕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在他的旁边,是涕泗横流的九江王以及似是被吓得傻了的衡山王。
..这是怎么回事?
受伤的不是王爷吗?怎么看起来九江王和衡山王更像是遇刺的?
“王爷!”
柴胡在外扶着车门喊了一句。
里面的人都齐齐抬眼看向他。
他却扭头看向街面,目眦欲裂:“谁干的?!”
这个问题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的,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他们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带着人马去抓人了。
衡山王瑟缩着身体往九江王的身边靠了靠,九江王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抚:“不要怕。”
怎么可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