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没什么大事。只是娘娘的咳疾犯了,幸好福晋常去伺候着,算是替爷尽孝心了。”
“等回了京里,我带咱们小格格去给娘娘请安吧,还有这些个特产到时都给娘娘带上些。上回是我不懂事,早该专门向娘娘赔罪。”德妃对她一向是平平,再加上宁儿的事儿,不知德妃会如何看她。
“爷又没责怪你,上回你是病了,宁儿也离不开你。”岚儿聪明,可也是个敏感多思的。“福晋本就该常去侍奉婆母,你每日里要服侍爷,还得照看咱们小格格,哪有那么多精力?”
好吧,四爷已经自动划好分工了,她还能说什么?
“好,爷不怪我就好。”
“爷什么时候怪过你?小心眼的丫头。还有年家——”
“年家怎么了?”四爷怎么突然提起她娘家了。
四爷心里也有些醋,刚才说了半天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一提起年家就来了精神。
“爷,你快说,快说,年家怎么了?”
四爷笑着摇了摇头,道:“年家也没事儿,陈福来之前特意去年府看过了,重阳的礼爷也给年老大人送去了,年夫人特意回了两坛菊花酒,说是带你回到京城第一年你亲自帮着采的菊花酿的。要不是路上不方便,爷就叫陈福带来了。”
“你,你这人净吓我,我还以为父亲和母亲出了什么事?真是讨厌!”
四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手臂一把揽住某个反应过来想逃跑的女人,用眼神清场后,魔爪伸向了自家娘子的臀部,连打二十下,以儆效尤。
次日一早醒来,她的那里着实有些疼,怨念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却是敢怒不敢言。四爷被瞧得有些心虚,昨儿似乎是手劲儿大了些,还惹哭了她。他也是自找麻烦,把这个小女人惹哭心疼的不还是他?
洗漱罢,一起用了早膳。外边的雨渐渐停了下来,可天儿依旧阴沉着,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有大雨陡然降至。
送走了四爷后,她到营帐前去瞧,情形似乎有些严重,她这边地势高些还好,那些低洼的地方已经积了不少水甚至倒灌进营帐里,再这样下去可真就没法儿住了。
这种情形下去行宫是最为稳妥的,不然雨如果继续下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晴了天,温度回升,这些死掉的牛羊马匹会加速腐烂,怕会有什么疫病。可具体接下来是走是留,不是她和四爷能决定的,她便继续抄写着佛经,也能使自己静下心来。
刚用罢午膳,就见四爷匆忙从外边回来,要她跟孩子一会儿随着圣驾一道回狮子园,他跟诚亲王还要留守在此送走蒙古各部王公贵族。
时间紧迫,她只得听从他,带着孩子上了马车。木兰围场离行宫和狮子园并不远,天黑之前她们便到了,小姑娘对这已经很熟悉,只是有些不高兴阿玛没回来,用罢了晚膳,就要缠着跟她睡。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就满足了小姑娘这小小的要求。晚上的时候雨又开始下,抱着孩子睡让她安心许多,只是有些担心四爷那边,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在园子里呆了两日,行宫那边也没传来消息说什么时候启程。其实她根本不着急回京去,私心里她希望皇帝这边等四爷他们回来再回京。
又过了一日还是没消息传来。
她正给小姑娘讲着故事,月竹进来说后院的那两个来了,想要见她。她继续把故事讲完,小满领了孩子出去,月竹带了两人进来。一个是那若晴姑娘,另一个好像叫香影来着?
“奴婢给年侧福晋请安。”二人齐声道。
“起吧,你们要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四爷那边没消息,皇帝这边可能说走就走,她实在没心情应付这两个女人。
“回年侧福晋,奴婢们有一事相求,还请您应下,奴婢们今后定会好好报答。”
“事儿还没说,就叫我应下,这是哪里的规矩?”真是可笑。
来的二人对视了眼,噗通一声跪下,道:“回年侧福晋,奴婢们不愿日日在这园中乞白食,想恳请您做主叫奴婢们去府里伺候,什么粗活奴婢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