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慕容将军和他的宝贝女儿,在父皇的御书房里到底谈了些什么?”
华胥宸川黑沉着脸,看上去一脸不悦,今日父皇对那紫瞳小儿过于热络,若是不知情的话,恐怕还真会以为那紫瞳小儿是他和慕容如雪生的私生子呢!
“这个…三皇子,奴才也没听到多少,皇上把奴才
给赶出来了。”
桂公公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不甘,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竟然还抵不过一个女人的一记眼神。
一想到慕容如雪,桂公公心里也不由的觉得怄气,枉他当年还狠狠的拍过那慕容大小姐的马屁,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把他这样的奴才放在眼角落里。
“父皇把你赶出来了?”
华胥宸川似乎有些意外,父皇若是连桂公公都要支开,恐怕还真不是一般的秘密,此刻就更让他心里如同千万只蚂蚁在钻似的,奇痒难耐。
“皇上倒是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慕容大小姐的意思。”
桂公公看似云淡风轻,可是话里的意味却特别耐人寻味,狡黠的眸子偷睨向三皇子。
华胥宸川此刻哪里有心思观察一个奴才,他的心思早就随着桂公公的这句话飞走了,心里暗暗琢磨着,这慕容如雪和父皇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御书房内,华胥承锐的眸底满是期待,他等着慕容如雪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一天他等到太久,久得令他已经快要失去希望了…
慕容如雪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肃然,淡淡的道:“其实…那块镌刻着凤图的玉佩为金刹国紫灵太后所有,只不过前些日子,那块玉佩被熙儿顽皮摔碎了,
还因此气坏了太后…”
她的话刚说出口,慕容桦犀利的眸倏地望向她,敏锐的他已从女儿的话里察觉出了什么,熙儿昨日在饭桌上所言被太后赶出之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紫灵?竟然连名字也是一样的?”
华胥承锐此刻心里似乎已经认定,紫灵太后就是他找了多年的紫灵皇后,可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让他激动的神情又抑制下来,疑惑的望向慕容如雪:“紫灵太后…有几个儿子?”
“紫灵太后只有一个儿子,也正是金刹国如今的皇上北冥玄烨,这一点皇上应该很清楚。”
慕容如雪特别强调出北冥玄烨的名字。
华胥承锐眼底的疑惑更深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朕见过他,他的眼睛不是…”
慕容如雪心里很清楚华胥承锐的心思,轻描淡写的丢出一句:“如雪要说的话已经说话完,皇上仓促做出的任何一个结论,都有可能会让你抱憾终生。”
华胥承锐听了她这句话,深邃幽暗的眸底划过一抹精光,他似乎有点明白了,慕容如雪知道的事情一定远远不止这些,她拐弯抹角的兜了一大圈,真正的用意到最后终于摆明出来了。
华胥承锐故意冷下一张脸,犀利的鹰眸逼视向慕容如雪:“你要知道…欺君可是死罪!”
慕容如雪毫无惧意的对视上他犀利的眸光,清冷眸底漾着浅浅笑意,朱唇微启,轻缓道:“如雪并未欺君,皇上所言的刑条,对于如雪来说不起作用。”
她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神情,令华胥承锐的内心一阵惊悸。
如果慕容如雪所言是真的,那也就意味着他苦寻多年的紫灵,正是金刹国如今的太后。
北冥玄烨不是紫瞳,应该不是他的皇子,那他和紫灵皇后和皇子呢?那个孩子难道已经夭折了吗?华胥承锐不敢接着再往下想…
“慕容将军,你们父女先退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华胥承锐一下子像老了十岁,就连声音也透着说不出的无力疲乏。
慕容桦低沉的应道:“是,那微臣就带着女儿先回了,明日清晨,整军待命出征…”
“等等…”
华胥承锐深邃的眸子倏地一紧,慕容桦欲退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皇上还有何吩咐?”
华胥承锐若有所思的道,整张脸看上去心思重重:“出征之事暂时…先缓缓,容朕再好好想想。”
慕容桦恭敬的应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