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公主天真无邪的萌态,逗乐了文姬夫人。想想自己养了十几号人在府里,整日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让他们唱几回戏,传出去,又会是个笑话。
既然宇文公主喜欢,与其让她去四喜坊听,不如留在府里听。
文姬夫人把宇文公主搂在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尖,心疼的说道:“你也许久没有出门去玩了,怪可怜的。好吧,就让他们搭戏台唱给你听,娘也能跟着享享福。”
有了文姬夫人这句话,搭台唱戏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清心阁建在水中央,一楼空荡荡的,由八根柱子将二楼撑起。因为建在水面之上,所以既然是一楼,也比地面高出许多,无形间,成了一个凉爽舒服的好看台。
宇文如豫命人在清心阁的对台,搭了一个不算高的小戏台。然后,广下请贴,将文姬夫人的七大姨八大姑都请来府里,听戏吃饭。
当然,原伯中也在其中。
安排座位时,宇文如豫和原路宁不动声色的,将原伯中的位置安排在文姬夫人的左下方。只要文姬夫人不经意的垂眸低头,就总能看到他的存在。
一切准备就绪后,喜笑霖在进府一个月后,终于开始登台唱戏。
原伯中接到请贴时,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镇南侯府。
他原本是宇文如豫的太傅,整日在镇南侯府呆着,与文姬夫人可以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但他们二人都是别扭性子,所以见面次数再多,也惜字如金,一年也说不上十句话。
后来宇文如豫说要外面游历增长见识,原伯中也不方便再在镇南侯府出入,如此一算,他竟有大半年没有见过文姬夫人。
原伯中莫名的忐忑不安起来,当他来到镇南侯府时,才发现,原来文姬夫人不只请了他一人来听戏。
清心阁一楼乌泱泱的,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大多都是文姬夫人娘家亲戚,众多女眷,众星捧月的围着文姬夫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只是,文姬夫人似乎清瘦了许多,精神,也大不如以前。
原伯中尴尬的站在那里,他一大男人,坐在女人堆里听戏,实在是个笑话。
“爹,你来了啊!”原路宁这一嗓子喊得响亮,文姬夫人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看见原伯中,赶紧的走了过来。
原伯中虽是宇文如豫的太傅,但依着品级,他还是要向文姬夫人行礼的。
“犬子在镇南侯府叨扰夫人,下官惭愧。”原伯中说话一板一眼的,文姬夫人脸上刚露出的笑容,在听到他这客套的话之后,慢慢的隐了回去。
她也客气的回了几句,然后,两人默默对望,安静无语。
宇文公主一直跟着文姬夫人,她见他们两人都站在原地,把她这个小不点给忘了,便扯了扯文姬夫人的裙子,又拉了拉原伯中的衣袍,提
醒他们,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