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是孩子,不论再怎么成熟骨子里在面对未知事物时的那种依赖感还是改不了。
心底那么想着,宋如意自然地把小包子抱进怀里头:“小包子不要怕,沈炼叔叔就在这里面,他可是一个大英雄呀。”
宋如意和小包子相处的时间不多,安慰小孩子的伎俩也是稀疏平常得紧,不过可能是血缘牵绊的关系,小包子却感到莫名心安。
她看向宋如意的眼神忽而便多了坚定:“我们进去吧。”小包子伸手指了指墓园看空荡荡的大门,“沈炼叔叔应该很想要看见我。”
“肯定的。”宋如意看向墓园的神色愈发愈悠长起来,嘴角喃喃着似是在回答小包子的话,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以看懂。
两人相协进入墓园,手上只带着一束白百合,花还是在墓园的看门人那里买来的,她们出门的事后那些花店还是禁闭着门。
墓园内逐渐有了三三两两的人,沈炼的墓在墓园的最右侧,上头没有杂草但却依稀看见薄薄一层的灰,可见有人总是会定期来那么一两趟。
宋如意带着小包子向着墓地走近,在距离石碑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伸手将白百合放在石碑前面,身子轻轻地俯下来:“沈炼我来看你了。”
回应她的是一片萧瑟的风声,但不影响宋如意接下来所说的话:“我带了小包子来看你,她有名字了叫费云。”宋如意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她现在跟我之前一样,挺喜欢整日待在实验室里头的,不过我倒是希望她能安安心心地当个小公主。”
“还有…”宋如意的话音顿住了,她眼底
闪过几分对不住惋惜的目光,“我已经结婚了,和费以南。婚礼还没有办但很快了,你说过希望看到我幸福,现在可能已经不远了吧。”
宋如意没有继续说话,她跌坐在草地上看着墓碑上黑白的图像,心中的情愫已经逐步增加,根本无法用语言完完整整地表述出来。
这样子宋如意也没有勉强些什么,双手撑着草地起来,嘴里只能喃喃着一句“对不起”,最为完整的一句话也只是:“让小包子来和你聊聊吧…说来你们之间的羁绊应该比我更深。”
宋如意失魂落魄地从石碑林前面站起来,看着一旁在风中不知所措的小包子,勉强地扬起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小包子你和沈炼叔叔说说话好不好?”
“好。”小包子回答得坚毅,手忙脚乱地
抹去宋如意脸上的眼泪,轻声细语道,“妈妈不要哭了好不好,沈炼叔叔和爸爸看见了肯定都会很不开心呀。”
小孩子这不谙世事的话往往最能牵动人心底的那一块柔软的地方,宋如意被那么一安慰心忽得软了下来,嘴唇蠕动却没有说话,看着小包子朝着自己的正前方一点点走近,在石碑前盘腿半蹲了下来。
“沈炼叔叔,我是费云。”小包子郑重其事地看着石碑,那认真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听妈妈说你曾经救过我的命,然后自己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