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容祁若还吃惊,那他就是个大傻子。
以萧文俊对自己的注意程度,必是平日相聚的时候他记下自己时常点的那些菜式了。
桌前,萧文俊拿起银筷,抬头时微挑眉峰,“容兄为何不吃?”
“我…”容祁想了想,身体稍稍前倾,“要不我们搬出去吃吧…”
容祁自打坐在厅内就开始不安,说白了这是凤天歌的房间,他们未经允许登堂入室也就算了,还要在这里大吃大喝,作死啊!
“不要,就在这里吃。”萧文俊边开口,边夹起墨炒鱼丝里的鱼丝,抬手送到容祁碗里。
容祁也没多想,捧着碗就要去接。
偏偏这个空当,殿门突然被人踹开,容祁这碗就没举起来。
于是乎凤天歌看到的画面便是,萧文俊喂食容祁…
“你们在!干什么!”凤天歌额头青筋乱冒,挥手间殿门闭阖,这样不堪的场面她万不能让第四个人看到。
厅内气氛一时紧张,容祁捧着碗的手都有些哆嗦了,他不敢看凤天歌,而是扭头看向萧文俊,希望眼前这位罪魁祸首能解释一下。
萧文俊则把手臂伸了伸,十分淡定将鱼丝搁进容祁碗里,朝他笑了笑,“别怕。”
这般场景落在凤天歌眼底,她忽然就有了主意。
嗯,可以掀桌了!
就在凤天歌几欲抬步的刹那,背后殿门突然开启,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狂涌之力推向玉桌。
因为太突然,凤天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子就要扑到玉桌的刹那,膝盖猛的一痛。
跪下了…
凤天歌前世今生加起来,有过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有过最绝望悲凉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这样尴尬的时候!
萧文俊又偏在这个时候补刀,似笑非笑,“凤大姑娘何致行如此大礼?”
容祁哪能坐看凤天歌摔倒,当即起身把凤天歌拉拽起来。
凤天歌恨极甩开容祁,扭头回望那个始作俑者。
来者一袭湛蓝色长衫,皮肤呈现淡淡的麦色,发髻用木簪别的很歪,浓密的眉微朝上扬显出几分叛逆,一双眼璀璨如星。
“凤天歌你在干什么?你…你在跪下来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