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半壶酒
情蛊消失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两人真心相爱,情蛊自化为血。
第二种,一人中蛊而亡,另外一只自化为血。
“你…你与萧文俊真心相爱…你你你…”屈平猛抬头,惊恐看向容祁,“你居然真对萧文俊动了感情?那凤天歌怎么办?我的钱怎么办!一万两黄金,那可是黄金…”
没给屈平惊悚完的机会,容祁突然起身,冲门而出。
他爱谁,不爱谁,从来都没有迟疑过,也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如果是这样,那么萧文俊是不是已经…
皇城,段府。
凤天歌以四姑娘的身份出现在段恒房间的时候,段恒才刚刚熄灯。
他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烛火复
燃。
眼见凤天歌正襟危坐在桌边,段恒猛坐起来,一脸惊恐。
“萧文俊在哪里?”凤天歌冷漠开口。
段恒陡震,“四姑娘作何问老夫这种问题?”
“你只管说他在哪里,我要见他。”凤天歌声音很冷,字字如冰。
打从西郊与蜀忘忧跟苏狐分开之后,她第一时间来到这里,因为回城的一路她想了很多,忽然就想通了很多事。
段恒心累,将才脱下来的长袍拽过去重新披在身上,第二次走下床榻,“四姑娘只怕问错人了,老夫如何能知萧文俊在哪里?老夫与他…”
“你与他,只怕十年前便相识,而十年前,阁老不过是京城里最不起眼的小吏,五年时间,阁老从连官都称不上的吏一路平步青云到内阁首辅,这般速度,阁老不觉得太快了么。”凤天歌冷声嘲讽。
段恒变脸,“老夫对朝廷鞠躬尽瘁难道有错?”
“对朝廷鞠躬尽瘁的何止阁老一人,却只有阁老可以站到今日无比辉煌跟荣耀的位置,这其间,萧文俊到底出了多少力?”凤天歌直言揭穿。
段恒背脊发寒,一时竟不知如何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