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紫长袍,金色面具,这是流刃自离开扶桑到中原之后,遇到的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又是你。”容祁平静反问。
“呵,我与你交过手,你武功的确比我高出一筹,但想杀我却难。”流刃微微眯起眼睛,抬手之际五个黑色小球被他夹在指间!
这一刹那,碧阙剑突然脱手,光闪过后,五个本该落在地上腾起黑色烟雾的小球竟被碧阙剑一一接稳,剑归,小珠尽数收在容祁手里。
流刃万没想到容祁会有此举,震惊的有些失神。
偏在这时,容祁飞身而至,单手猛然叩在流刃肩头!
然而下一秒,容祁忽觉指间一松,手里就只剩下了流刃身着的黑色劲衣!
他抬头,一道黑影已然远去。
“改日,与你战个尽兴!”
容祁紧紧皱眉,薄唇微动,吐口而出三个字。
脱骨术…
西郊往左连着官道,此时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看上去很普通,与过往那些车辆没有不同。
林间,一抹纤弱的身影飞驰而来,没有任何犹豫钻进车厢。
车轮滚动,马车悠悠荡荡赶去皇城东门。
马车已经走了数息,凤天歌的身影也终于自林间显现,她飞身掠上官道,目光变得焦躁不安,过往车辆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她不确定步轻烟是坐上了出城的马车,还是入城的马车,她不确定,步轻烟有没有坐上马车。
百密一疏,这第三局的第二场对弈,她输了。
车轮仍在滚动,不缓不急。
闻少卿透着车尾帷裳,静声看着站在官道上,些许懊恼,些许痛心的凤天歌。
他没有喜悦,他也很伤心。
他此番回齐都,从来都不是要与他的小歌为敌,他只想带走小歌。
只是带走之前,他得让小歌变成以前在普宁寺时的样子。
无依无靠,只有他。
手里的玉石好似有规则般的摇晃着,刺目白光落在步轻烟一双瞳孔里映射出细小到根本难以分辨的金色符咒。
闻少卿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步轻烟身上,轻轻动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