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怡
看到凤余儿如此伤心,独孤柔难免要劝一劝。
“妹妹也别太难过,人这一生总要经历点儿什么才能看淡,经历的越多越是能看淡。”独孤柔拍着凤余儿的肩膀,“再说生死由命,凤大人的命数在那儿,谁也改不了。”
“姐姐说的是…”凤余儿抹过眼泪,抬手将独孤柔搭在自己肩头的柔荑握在掌心,“余儿已经没有了父亲,二姐又是那个样子,眼下余儿最亲近的就是姐姐了…”
“放心,但凡你有事,我都会帮你。”独孤柔任由凤余儿拉着自己的手,丝毫不觉异样。
“余儿多谢姐姐!”悲伤之泪瞬间化作惊喜之泪,凤余儿当下就要给独孤柔跪下。
独孤柔则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凤余儿,“都是一家人,说谢字就见外了。”
简简单单一出戏,凤余儿把握的游刃有余。
她成功将抹在左手心跟右手背的药粉沾在独孤柔的左右掌心,神不知,鬼不觉。
那晚与长姐说过此事之后,她得了长姐送过来的药。
独孤柔难逃一死,但她体内所中之毒并非顾紫嫣准备的毒药,而是出自屈平之手的追魂散。
长姐叫她按着顾紫嫣的意思行事,既然已经入局,那便在局中好好趟出一条活路。
毒已经下过了,凤余儿与独孤柔敷衍几句后离开奉天殿。
风正凛,那抹娇弱的身影缓步走下奉天殿的玉石阶梯,她觉得独孤柔说的不对。
何为生死由命,便如那花草由人恋,生死随人愿,酸楚无人怨?
她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我命由我,不由天。
凤炎之死已然传遍整个皇城,本人更因弑亲杀母而遭万人唾弃。
朝廷里保皇派自然是看热闹的多,太子党里亦无人为其发声。
最后是凤清到天牢里认尸,将凤炎尸体带回凤府,安葬在镇南侯位于西山的墓地。
至此,凤炎一家自搬出镇南侯府可谓命运多舛,到最后就只剩下凤雪瑶被幽禁在凤府之内疯疯癫癫,而远在天边的凤染修,对皇城里发生的所有事,并不知情…
戊城大军凯旋,谢如萱当着项晏跟苏狐的面说要半个月后大婚,这原本只是谢如萱的一句戏言,然柴晔却是当真。
他在第二日便请媒婆上门到谢府提亲,三书六礼一应俱全。
谢如萱就是谢府的当家人,但此事谢如萱还是经过了凤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