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多了凤天歌跟解风情,亦没有任何拥挤之感。
此时容祁跟御叶已然坐于高台两侧的石凳上,中间石台则摆着一张揪木棋盘,二人左手边各有一紫竹棋罐,盒内是象牙制的黑白棋子。
午时欲至。
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向高台,当然,前五排的孩纸们真是踮着脚也看不到。
高台上,就在御叶要跟容祁准备‘猜子’之际猛然抬头,于人山人海中一眼看到那抹身影。
他忽然移开视线,伸出去的手下意识停滞在半空。
解风情亦看到那抹身影,缓步行到御叶
身边,“可以吗?”
御叶深吁口气,抬手自棋罐里抓了一把黑子,叩于棋盘。
容祁指间弹于棋罐,一枚白子飞落棋盘。
此时,坐在武院墙头的苏狐皱皱眉,“师傅,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刚进来的那两个人没买票!”
顺着自家师傅的视线,苏狐看到了凤君离跟苗红袖,“师傅,那两个是天歌兄嫂。”
“所以呢?”公孙佩直接瞪眼过来。
苏狐会看出来他家师傅在瞪眼么!
“所以他们大婚的时候师傅你是不是要随份子钱?”
苏狐如此跳跃的思维,刚好给了公孙佩一记醍醐灌顶的警醒。
以凤君离的跟苗红袖的身份,他们大婚
自己必要参加,以他的身份随礼必定不能少于五百两。
倘若他以今日票钱抵了份子钱,还省了三百两。
“徒儿啊,你何时大婚,叫为师也收一回份了钱?”公孙佩扭头瞧了眼身边的徒弟,苦口婆心问道。
“那还不好办,徒儿明天就去后山抓只野鸡!”苏狐说的异样轻松。
公孙佩皱眉,“抓鸡干什么?”
“拜堂,让师傅收份子钱!”
看着苏狐那副认真的样子,公孙佩欲哭无泪。
所谓‘猜子’,粗浅讲就是御叶随意抓一把棋子,容祁猜单双,猜中者先走。
高台上,御叶收回视线,分开被他叩在棋盘上的黑子,为双。
‘猜子’结束,御叶为黑子,先行。
“容世子,讨教。”
自御叶开口一刻,整个练武场瞬间寂静无声。
容祁回礼,“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