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谢如萱独立于二人中间,声音寒冽,目光紧盯着那数道已断的柳条。
项晏心疼,双手紧攥成拳。
柴晔也仿佛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默不作声。
“张嬷嬷!”谢如萱美眸如冰,狠戾低吼,“送客!”
直到谢如萱转身离开,一直站在角落里
干着急的张嬷嬷方才走过来,“两位,请吧。”
柴晔瞪了眼项晏,先行转身走出后园。
待项晏欲走时,张嬷嬷拉住他,“项大人…”
“我今晚就在府门口守着,如萱有什么事你马上告诉我!”项晏直接道。
张嬷嬷点头,“多谢。”
谢府外,一抹暗影在看到项晏守坐在府门处时,露出诡异冷笑…
庚博远的身份已经暴露,但因其在太史院未雨绸缪,是以凤天歌看似出奇制胜的一招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损害,不过是失了一枚暗子。
密室里,庚博远接过流刃手中信件,沉默不语。
流刃在侧,“王爷有何交代?”
“查胭脂。”庚博远收起密件,眉宇成川,“胭脂不是与言相回了楚国,怎么突然在颖川出现?”
流刃亦茫然,“胭脂…就是那个金翠楼的花魁?”
“既然王爷叫查,想必她身上必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庚博远将密件置于烛芯,毁之。
流刃不语,由着那封密件化作灰飞。
“无心之失,竟叫凤天歌猜中老夫身份,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庚博远前日还与凤天歌讲天意,此时心里却是怅然。
到底,天意如何?
流刃觉得是天意,他认识的庚博远手没那么贱,而且廖永俊密室里瓷器上百,庚博远唯独挑中那只黑瓷碗,除了天意,还可以怎么解释?
就像他,明明是颖川暗卫,扶桑隐世皇族的隐皇子。
这心里本该装着大业。
可实际上,他只装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