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陈少煊完全是中原服饰的打扮,赖青则是一身正统的苗民穿戴。
青土色的圆领大襟短衣,下面着一条大裤脚的长裤,无论短衣还是长裤皆‘色彩斑斓’,长发盘起,头上围着一圈青蓝色头帕。
与女子头帕上装点许多银饰不同,男子头帕上的饰物很少,但依旧可以从头帕的面料颜色跟饰物
的成色上区分尊卑。
眼前赖青戴的头帕,便是青蓝色,中间一枚翠玉晶莹剔透,称得上极品。
“你胆子不小,听到本少爷说停轿,你居然还敢走?”赖青双手环抱,状似居高临下之态看向陈少煊。
要说赖青的长相,真的是很一般,很一般。
吊梢眼也就罢了,鼻子有些塌,嘴有些大,最让人无语的是他眼睛上面那条连心眉。
好好的两条眉毛硬是连在一起。
就相师的说法,像这种眉毛连在一起印堂都被遮住的人最是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自私又小气,有很强的嫉妒心,特别记仇。
这些说法,赖青全中。
由于多年前苗疆主的倡导,但凡地位高些的苗民都有机会学中原话,这样非但可以促进苗疆与中原的往来,最主要的是当有中原人骂你的时候,你非但知道他在骂你,还能骂回去。
不得不说,苗疆主真的是一个英明的苗疆主。
听到赖青质疑,陈少煊不禁抬头,“二少爷说停轿,可也没说叫少煊停下来…”
未等陈少煊说完,赖青直接一拳头抡过去。
陈少煊没躲,硬生受了赖青这一拳。
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躲,打的更狠。
唇角渗出血迹,陈少煊依旧低头,“不知二少爷叫少煊停下来有何贵干?”
赖青边揉手腕,边看向陈少煊背后背的瑶琴,“本少爷今个儿心情不好,你且给我弹支曲子,若弹的本少爷心情好了…放你一马。”
陈少煊眉峰微蹙,“这怕是不妥,疆主大病,宫里少有乐声,倘若叫宫里的人听到少煊在为二少爷弹曲,怕…”
“怕什么怕!现在这宫里头本少爷的父亲说了算,谁敢嚼舌根!再说若父亲真怪下来,我就说是你死乞白赖要给本少爷弹,本少爷不听都不行,不就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