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内鬼?
依着陈少煊的意思,别人在打你的时候一定很大力,这个时候你偷偷在自己够得着的地方狠狠掐他一把,他一定反应不过来!
他被赖青打的最狠的那一次,那也是偷掐赖青脚踝好几下的!
容祁自然也不会吝啬,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小动作拿出来分享,“有次穆宸射靶,我在靶心后面黏了一块瓷石,虽然那次他还是第一,但比他自己之前的成绩差了一点儿!”
说到兴起时,二人笑的简直不要太开怀。
养蛊的时间就一个时辰,但二人明显还没聊完。
于是离开蛊室之后,陈少煊请容祁喝酒,二人继续聊那些伤痕累累却又色彩斑斓的过往。
容祁对自己的总结是,虽然打架从来没赢过,但吵架从来没输过。
陈少煊对自己的总结是,虽然打架从来没赢过,但却从来没有空手而归过。
他每每都会拔下赖青的腿毛,回来后搁到一个小罐儿里,现在那个小罐儿,快满了…
苗疆的清晨,空气格外新鲜。
依照养蛊的顺序,午时之前的一个时辰当由凤天歌跟御叶入蛊室。
此时凤天歌将将走下寝宫,便见一人站在对面,似乎等她。
凤天歌敛眸,浅步而至,“怎么不躲起来?”
“这里是苗疆,本夫人虽是疆主妾氏,可也算是这里的主人,该躲的不是我吧?”
来者,柴怡。
“大婚那日,你将柴晔带走,如今你在苗疆,柴晔可否也在?”凤天歌冷冷看向柴怡,寒声质问。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柴怡直截了当开口。
凤天歌眸色愈深,“他可还活着?”
“那是自然!他活着,且只为我一个人活着。”柴怡一直都坚信,哥哥的灵魂,与她同在。
凤天歌深吁口气,“你来找我,有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这是柴怡最好奇的事。
“该知道的,都知道。”
听到凤天歌这样回答,柴怡笑了,“你未免也太自大,除了知道我是柴晔的妹妹,其实你对我一无所知呢。”
“蛊母是不是你偷的?”凤天歌冷肃开口。
柴怡笑了,“你有证据吗?或者我可以问,你敢说吗?”
然而柴怡的笑,在下一秒凝固。
因为她看到自己刚刚悄悄引到凤天歌颈间的犹如棉絮一般轻盈的蛊虫,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