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震惊,缓慢扭头看向苏狐,双目瞪如铜铃,“你管公孙佩…叫什么?”
但凡情绪波动时,江逸说话的声音就很正常。
“师傅啊!”苏狐诚恳道。
莫说他现在对公孙佩更多敬重,就算以前不
敬重时,对于这个称呼他从未吝啬过。
“师…师…师弟!”江逸突兀伸手抱住苏狐,“你能不能帮你六师兄我,把蜀忘忧给叫出来?”
苏狐被江逸突然箍在怀里,整个人都是蒙的。
“同门一场,你不会连这个忙都不帮吧?”江逸情绪收的极快,松开苏狐时一脸沉静,声音也低了些许。
“你是六师兄?可师傅说…现在门里就剩下我一个了。”苏狐极为认真开口。
江逸闻声,眼皮一搭,“什么意思?”
“师傅说他已经把你们逐出师门,我是唯一一个关门弟子。”
当初苏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我领悟的意思是师傅就只剩下自己这一个徒弟可以给他养老送终。
‘呸!呸呸呸!’江逸恨的磨牙,“我们是被他逐出的师门?为了逃出师门,我们付出多少你根本就不懂!”
“我懂。”
苏狐表示他经历的磨难也不少。
忽然有了共同语言,江逸跟苏狐就‘大逃亡’一事展开深入讨论。
这一讨论便有些不可收拾,从日上三竿讨论到日下西山,江逸告诉苏狐一个秘密,想当初他刚入师门时不过七岁,声音响亮又好听。
那时除了大师兄,剩下四位师兄皆在,他们每日研究如何逃跑,可每每因为他声音太大而失败。
一失败,四位师兄就轮番揍他。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敢大声说话,久而久之,他便不会大声说话了。
蜀忘忧平日里与他的对话是这样的。
‘嘴里含糖怕掉?张嘴说话不会?你是怕震死我?来来来,求震聋!’
说也奇怪,这事儿明明是他四位师兄造的孽,江逸却偏偏算在自家师傅头上。
没别的,那个时候四位师兄也被师傅打的非常惨…
如果不是苏狐打断,那些如梦魇般残酷的过往江逸长话短说也能说上三天三夜。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