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北冥渊的身影淡出视线,赵宇堂这才抱着凤余儿上了马车,解开穴道一刻,凤余儿猛一抬手。
她很生气,可巴掌扬在半空时却没有落下去。
“对不起。”赵宇堂低下头。
凤余儿未语,愠怒转身,走进车厢。
车轮滚滚,赵宇堂独自坐在外面驾车。
车厢内,凤余儿回想刚刚情景,一股莫名情愫自心底蔓延。
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可她清楚记得自己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母亲挡在她面前,替她挡住那些棍棒。
安全感。
刚刚于她而言是危机,她要使尽浑身解数让北冥渊知道自己与赵宇堂并无暧昧,如此才能守住这条后路,不致让北冥渊咬到自己身上。
然而赵宇堂为她挡了这次危机,她不必装惨卖眼泪跪在地上向北冥渊表达自己的忠诚跟相思,她只需要静静呆在赵宇堂的怀里,就可以。
话都不用说。
这种感觉好,很好!
可凤余儿不喜欢!
因为她不确定这种保护会在什么时候消失,她怕自己会因为依赖而松开心里紧绷的那根弦,那是一根保护自己的箭!
不能松…
幽市,德济堂。
之前在世子府吵翻天的屈平跟容祁,这会儿正坐在石室内。
屈平手里握着粘胶,正趴在桌上一点一点把之前撕掉的欠条黏好,那可真是半点不敢马虎。
容祁瞧屈平那副样子,十分鄙视,“几百张,你还缺这一张?”
屈平呵呵了,“一张七百两银子,你敢把钱
给我,我就敢把它再撕一遍。”
“我不敢。”容祁摇头。
“你在怀疑什么?”屈平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