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经历过,知它不易。”凤天歌并没有反驳。
北冥景终是不能像看待一个孩子那般看待眼前的凤天歌,哪怕是女子,凤天歌也已经站到朝中许多重臣之上,足够与他谈条件。
“既是来之不易,任何动摇大齐根基之人都是千古罪人,朕不想做这个千古罪人。”景帝肃然看向凤天歌。
凤天歌却是不语,她在等景帝接着往下说。
“纵然朕与你在某些事上有分歧,却非不可调和,朕不想因一时之怒做出让朕后悔之事,是以对于那些分歧,我们可否做下来,认清它,解决它。”
“皇上以为臣与皇上的分歧,在哪里?”凤天歌没有反驳,纵然她对景帝不满,可对大齐的感情不容置疑。
青山处处埋忠骨,如今这太平盛世是多少将士浴血奋战的换来的,她怎敢轻易动摇。
“太子之位、顾北川。”
北冥景直面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天歌,说出你的条件。”
“臣对昭王并无恶意,皇上立其为储君亦天经地义,前提,他的身份必要令臣信服。”凤天歌字字珠玑,淡漠开口。
景帝皱眉,“滴血认亲还不足以令你信服?”
“皇上又何必自欺欺人,滴血认得了亲么!”凤天歌显然也对这种方式十分不屑。
“那你要如何信服?”
“臣要亲自查,只要臣能查出佟无澜不是当年小皇子,皇上纵然不追究他欺君之罪,亦当废其昭王爵位。”有些事
,早在喜床上时凤天歌便想的清楚且彻底。
嗯,她在床上基本不用自己动…
景帝皱眉,片刻后颌首,“好,只要你能证明昭王是假,朕愿下罪已诏,可若他当真是朕的皇子,你又当如何?”
“查清小皇子之身份,难道不是天歌在替皇上办事?”凤天歌勾唇,微微挑眉。
景帝深吁口气,“顾北川已无封地,你又在朕面前那般羞辱他,还不够?”
“怎么能够。”凤天歌神色瞬间转凉,“他必须要死。”
面对凤天歌眼中决绝,景帝面色亦冷下来。
御书房的气氛时起时落,守在外面的姚石那心脏也跟着上上下下的不消停。
大齐的根基,全都掌握在里面那两位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