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透过拉开的窗帘眺望窗外的上弦月。
房间里开着暖气,在这个还不算严冬的季节里,她莫名地感觉到冷,不可抑制地想念段瑾煜的怀抱。
然后,就在这样在走神与思念中,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
……
第二天,尤贝贝很早就起来了。
她总是这样,心底一有事就睡得不踏实。
洗漱完看了看手机,其实也不过才早上六点多。
她换了运动服,带上手机和汗巾跑步出了酒店。
清晨的h市是宁静的,偶尔有几个年轻小伙跑着从她身边经过,吹着口哨搭讪:“美女,一个人?”
尤贝贝笑了笑:“两个人。”
对方诧异:“还有一个呢?”
“在我身边啊,你没看到?”尤贝贝故作诧异地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诡谲的笑容吓得他们落荒而逃。
嗯,h市的小男生也太可爱了!
尤贝贝下了结论,想念段瑾煜的心又不知不觉地冒上了心头。
以往的早晨,他们不相拥着睡懒觉的话,那都是一起结伴跑在山道上的。
奶奶曾经笑说:“我最幸福的事,就是早上一拉开窗帘就能看到你们两个奔跑在一起的身影!很好,年轻人就该这样活力有朝气。”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连跑个步也会想念段瑾煜呢?
“尤贝贝,你真是越来越矫情了。”她哭笑不得地吐槽自己一声,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挥洒的汗水浸湿了衣领,一圈下来,整个人又精神了不少。
尤贝贝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这会儿段瑾煜也该起床了,这才打电话过去。
果然,通话在五秒钟后被接起。
她活力地打着招呼;“早啊!”
“早!”段瑾煜的声音带着初醒的磁性,像清晨阳光一样暖暖地铺进尤贝贝的心底。
尤贝贝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打你电话,你关机了。”
“嗯,一点小事。”
电话里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尤贝贝脑补着他一边进洗手间刷牙,一边开着扬声器和她说话的画面。
这感觉就好像,他们不是分隔异地,而是依然形影不离的。
“对了,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查了吗?工厂这边嫌弃工钱太低不愿意生产了,怎么办?你给个指示。”
“改一下合同。”段瑾煜说。
“你承诺他们,之前预付的工钱都改为定金,只要他们能在周五出货,剩下的我们给双倍工钱。”
“好!”有段瑾煜这个承诺,尤贝贝容易办事多了。
不过:“按照公司的流程,就算人家能在周五完工,我们的资金也批不下来吧?”
“我会催催这边。”
尤贝贝没有意见了,表示一定会按照他的指示办好这件事。
“不过……”段瑾煜突然沉吟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贝贝,那笔资金的不明去向,我需要你帮忙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