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现在怎么办?”
时运集团偌大的办公室里,冷气一丝一缕的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时慕洵眼底疲惫浓厚,俊脸铁青。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好好考虑一下就好了,说来也是,时总,我们没有见识,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但是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就这么带着大家一步一步的跳进陷阱,你未免也有些太不负责任了。”
时慕洵轻笑一声,反问:“当初是谁恨不得拉着我的手按指纹?又是谁大半夜打电话让我去签约的?”
这些人说好听一点就是目光短浅,说不好听的就是一群蠢货,别人随便一个馅饼把他们砸的晕头转向,等吃了一口馅饼,才发现里面藏了一堆鱼骨头。就会义正严辞的问:你为什么要给我馅饼,不知道我从来不爱吃的吗?
矢口否认,落井下石,推脱责任,已经成了
时运集团这块朽木中固态的循环。
“就算是我们提了意见,你也可以反驳的啊!”时运集团的股东们如果去参加推卸责任大赛,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冠军:“堂堂一个ceo,就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我看啊,时总到底适不适合做这个总裁,还有待商榷。”
众人七嘴八舌,时慕洵只觉得头疼的仿佛要炸开了。
他冷笑道:“我手中握着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全部让出,这个总裁。你们爱谁做就谁做,不过——”
他目光淡然,轻描淡写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不过,要做好打算,如果不日时运破产…众口铄金,希望你们这么多张好嘴,可以帮助时运度过这次的危机。”
他重重关上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留下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
另一边餐坐上,陆瑾珩虽然早就收到了消息,说事情已经办妥。
他伸手让服务员拿过来一瓶红酒。
时沐笙不懂酒,也不怎么喝酒,一看瓶身,
立刻打了个哆嗦。
“我…我不喝酒的。”
开什么玩笑,陆瑾珩叫的那瓶酒,赫然是时沐笙方才在架子上看到的那一瓶,价值不菲,被她喝了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度数不高。”陆瑾珩说着已经打开了红酒,满满当当的给时沐笙倒了一杯:“喝一点有助于睡眠。”
暗红的汁液盛在玻璃杯里,像是某种幽灵的血液。到底是好酒,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醇香飘荡在空气中,小橙子“哇”的大叫了一声。
“爹地,我也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