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虽然是忠心伺候安歌的,但景澜才是她真正的主人,她没有要瞒景澜的道理,于是表面答应了,等伺候安歌躺上床睡觉后,她背地里立马跑去跟景澜告了个状:“主人,今晚奴婢伺候安姑娘洗澡的时候,发现脖子上、胳膊上、小腹上全是淤青,但姑娘不让告诉主人,说怕主人担心。”
景澜听这话,先是生气,听到后面又止不住开心:“真的?她真的怕我担心?”
宁九笑道:“是啊,恭喜主人终于快要不是处男了。”
景澜虽然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但他沉浸在喜悦中,居然没计较。
然后宁九又问:“要找大夫吗?”
景澜回过神来,点头道:“嗯,找个女大夫,不过你出面就行,不要告诉她我知道了,我不想叫她觉得我为她担心。”
宁九一挑眉,这话说的虽然拗口,但无妨,她听懂了。
景澜又吩咐道:“对了,派人去查一下那贺家主母。”
“是。”
不出三日,景澜手下的人便带了一大波消息回来:贺家主母林氏,出了名的善妒,曾经诬陷家丁与受宠的小妾有染,逼死小妾;因为嫉妒庶子聪明,在他风寒时故意不给他请大夫,叫他烧傻了;克扣各房用度,却贴补自己娘家弟弟…
景澜听了一半就不听了,吩咐常涂之道:“把这些消息,和证人证据,却拿去给闭门思过的贺枫唐,一桩桩一件件你亲口念给他听,最后再告诉他,林氏打了我的女人,他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会
像查林氏一样,把他贺家老底也翻出来。”
常涂之领命去了,贺枫唐听后,对自己有这样的夫人,觉得又羞又怒,立即就把那被打瞎了一只眼的女人给休了,又怕景澜不解气,还把她的罪状给公布了出去,上交了官府,林氏也被官府抓走了,她背负好几条人命,估计是活不了了。
这些事都是瞒着安歌做的,替景澜办了这件事的人都非常清楚:别惹安歌。不然在安歌面前受一顿,回头景澜还得报复一顿。
这些日子,《京报》在外地的销量稳步提升,安歌便想着把《后宫邸报》也拿去外地卖。
其实如今京城里做邸报的也不算少,《京报》能够脱颖而出,除了别出心裁的售卖方式,更得益于背后逐渐壮大的情报机构。但若说起特色,还是《后宫邸报》更有噱头。
如今《后宫邸报》在京城里一直稳中有进,是时候开阔更广袤的天地了。
那日安歌去了邸报府,便打算召集众人商量一下后宫报拿到外地卖的事。
她是第一个到的,刚进偏厅坐下没多久,易银颦也到了,她手里拿着一份邸报,抬眼见安歌在,便过去将那邸报放到安歌桌子上,道:“市面上新出的邸报,我瞧着这家内容还不错,日后指不定要成为《京报》和《后宫邸报》的对头。”
安歌听她这么说,也好奇了起来,拿起那份邸报看了看,该邸报名为《黄粱一报》,看见首页这四个字,安歌便笑了起来:“起了这么个名字,倒是着实有趣。”
“有趣的还在后头。”易银颦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安歌接着翻了几页,这册邸报的形式和《京报》一模一样,写文章的人水平十分不错,尤其其中有一篇文章名叫《杜十七娘棒打登徒子》的话本,言语老练,内容引人入胜。
安歌将这篇话本来来回回两遍,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