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知烈的妹妹!”
他们虽不至于会怕梁知烈,但也不想与他只见有什么嫌隙,如果这样的话,景澜貌似过来帮他夺位,他们所有的牺牲,都白费了。
要杀碧墨,也只得梁知烈亲自动手。
安歌手一松,刀子落到了地上,她咬咬牙,道:“好,我不杀她,但是她暗害将军,梁知烈必须给我一个答复。煜儿,把她押送到梁知烈面前,我要去为将军讨回公道!”
“好。”
不多会儿,二人便将碧墨带到了梁知烈面前,安歌简短地将碧墨的所作所为告诉了梁知烈,随后咄咄逼问道:“殿下,我家相公是为了救你而身受重伤至今昏迷,我希望殿下给我个能令我满意的答复。”
梁知烈今日一天都不顺,前些日子关于他的留言发酵地越发厉害,他的登基大典被一推再推,如今碧墨又在府上给她搞这些事…
他看向碧墨的目光中透着责备和森冷,旋即又对安歌道:“你若是能帮我解决外头的流言,这人如
何处置,随你。”
碧墨一听,当即便哭了,眼泪之后的眸子里全是愤恨,她哭一会儿又笑了,冲梁知烈吼道:“我居然还真心把你当我唯一的亲人,没想到你才是最恶心的那个!你利用我给你博得了好名声,如今却任由外人欺负我!早知我当初就算一个人死在宫里,我也不会投奔你!”
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梁知烈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深叹一声,道:“你以为你死了我不难受?你的箭术,是我一点一滴亲手交的。我与你之间的情分比任何其他兄弟姐妹都要重。可是你实在错太多了,你三番两次给我惹麻烦,我岂能次次纵容你?”
安歌不知道碧墨听了会不会信,反正她在一旁听得都忍不住翻白眼,梁知烈也不是个老实人,分明就是他对皇位的看重超过了骨肉亲情,所以要为了稳固皇位而牺牲碧墨,但还说的好像一切都是别人的错,他什么错都没有似的。
碧墨低头嘤嘤哭泣,景煜和安歌不打算插手这
兄妹俩的事,一时间静的只能听见碧墨一人的哭声。
碧墨哭着哭着,忽然掏出一把短弩,冲着梁知烈的心口致命处就伸出一箭!
梁知烈虽已以最快的速度躲开,可那只箭还是狠狠扎进了他的肩处。
那短弩只能射一发箭,碧墨这一箭没能射死梁知烈,就没有机会再上一支箭了。
短暂的沉默后,碧墨突然大笑起来,扶着手边的椅子缓缓站起来,拿那把没有上膛的弩对着梁知烈:“大哥,既然你对我好,为什么不从一而终?你还不如当初就别理我,任由我一个人在宫里摸爬滚打,这样我也不至于会如此失望!”
她闭了闭眼,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原本一直活在黑暗中,如果一直不见光,一辈子也就那么过去了。可梁知烈带她见了光,给了她难得的骨肉亲情,如今却又通通拿走,所有的一切都成为泡影。
梁知烈捂着伤口静静看着碧墨,没等他吩咐,很快便有人进来把碧墨给控制住,带了下去。
他额间冷汗直流,闷哼一声,对一旁的安歌道:“我会寻个机会送她上路,外头的流言,你有没有办法替我解决?”
安歌点头,回望他道:“我有办法,不过一切得等我相公醒了再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这太子府还没有别的危机。”
他就知道安歌不会吃亏,和她做交易,就得被她咬着痛脚,丝毫都不会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