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洱昂头看着他,嘿嘿笑了笑,跟着他学话:“烤烤…烤烤…”
怪不得别人都说小孩子牙牙学语的时候最好玩,旁人说什么,他都觉得好奇,跟着学。每当他会多说一个字,爹娘心中就多一份欢喜。
安歌怕他们父子俩蹲久了会累,叫欣儿端了三张凳子过来,欣儿很快拿了两大一小的凳子进来,放下后便退下了。
景澜要把洱洱抱起来放到凳子上,洱洱却扑腾着两只小腿嚷嚷道:“不,不不…”
景澜以为他不愿意坐,便把他放下了。
洱洱双腿沾地之后,双手扶着景澜的膝盖,慢慢往后面的凳子上移动,外后退一点点,回头看一下,再退一点点,再回头看一下,小心翼翼地移动到凳子边上,再小心翼翼地往上坐。
这对爹娘看明白了,洱洱想自己学着坐凳子,景澜欣慰道:“咱们的儿子真懂事,这么小就学自力更生了。”
安歌笑道:“你儿子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好的。”
景澜笑着点头,眼看洱洱要慢慢地坐下去,可是他穿的衣裳太多了,往后一蹭,凳子被蹭跑了,小人儿“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把自己给跌懵了,张着圆乎乎的眼珠子震惊地看着景澜。
景澜忍俊不禁,毫不客气地嘲笑傻儿子,安歌起身扶起洱洱,嗔怪地看了景澜一眼:“你再笑,儿子会以为是你故意拖走凳子的。”
景澜忍住笑,伸手捏了捏洱洱的小脸,对他道:“别说不是爹坑你的,就算是,你也不能责怪爹,男人要从自己身上寻错处,你应该反思为什么会摔到而不是别人为什么瑶拖走你的凳子。”
安歌无奈道:“你和他说这些,他又听不懂。”
景澜却神情自若,一本正经,道:“这些做人的道理,我慢慢教给他,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潜移默化地总归会对他有些好处的。”
安歌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望着他笑。景澜这么好,他教出来的儿子一定和他一样好。
洱洱坐到凳子上后,又继续盯着红薯,景澜拿了铁叉子把红薯翻了个个头儿,洱洱也伸手要叉子,景澜赶紧把叉子放远了些,道:“这个你暂时不能碰,太重了,危险。”
洱洱便听话地乖乖坐好,两只小手搭在膝盖上,不去碰了。
红薯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安歌猛地想到景澜早上还病着,连忙问道:“相公,你好些了吗?”
景澜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你看,好的不能再好。”
确实退烧了,不过安歌还是觉得不放心:“要不还是叫大夫瞧瞧吧?”
“真不用,你若是真的放心不下,便给我熬两碗姜汤就是了。”
安歌也不知如何是好,但瞧他这样应该是真没事了吧。又不由得想景澜真是厉害,早上明明病的那么厉害,如今又生龙活虎了。
景澜又一把拦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道:“有你这么好的药,我自然药到病除。”
安歌想起方才的事,脸上一红,推着他道:“你做什么,洱洱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