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没有把江安市一把手的威胁当回事。
开玩笑!
撇开他萧家人的身份不提,撇开他华夏国龙城部队“将主”的身份不提。
单单是化劲宗师的身份。
在整个华夏国,没有人敢放这样的话。
杀死一个化劲宗师,何其之难。
要知道,化劲宗师不是大白菜,栽在菜地里等着你去杀。
化劲宗师会跑,而且跑得很快。
除非动用大口径杀伤性武器,那样的话,也不容易。
所以,郑南生的威胁,毫无意义。
听在萧毅的耳朵里,跟放屁一样。
“走!”
郑南生冷哼一声,迈步离开。
“小子,等死吧!”
郑强冷笑,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萧毅,扭头便走。
“记住你的话!”
沈芳怒目而视,像是只骄傲的孔雀在看虫子,充斥着不屑。
走在最后的司机,想看倒霉蛋似的看了萧毅一眼,扭头屁颠屁颠地走了。
“不会有事吧?”
李韵紧张了。
方才在她面前,向萧毅发出赤裸裸威胁,毫不掩饰杀意的人,可是堂堂的江安市一把手。
她曾无数次在电视里、新闻里看到的威严面孔。
这样的大人物,绝对不会随意开玩笑。
萧毅,这次,麻烦大了。
太大了。
“萧毅,你疯了吗!那可是郑南生,你竟然敢威胁郑南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杨柳先是愕然,而后惊呼连连。
随后,她伸出小手拽了萧毅的胳膊一把,气呼呼地继续说道:“你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郑南生和郑强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杨柳的目光,诧异不解。
她的心情,非常不安。
郑南生,可不是善茬,而是天海省的封疆大吏,可不是郑强、冯敬一、杨明玉之类的二代能比。
官一代,意味着高超的能力、眼力和判断力,是有真本事的,不然,根本爬不上高位。
这样的人,往往非常可怕。
“杨柳,不是我在做什么,而是郑南生在做什么,他这是在找死。”
萧毅看着杨柳葱白的小胳膊,用一种法庭上的大法官做出裁决一样的语气,表情风轻云淡,毫不以为意地说道。
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幕,在萧毅的眼里,是一桩很小的事。
而他说话的语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郑南生真的是在找死一般,理所当然,本应如此,本会如此。
“我说,我知道你可能在寿宴上会和郑家交锋,为我的事情,和郑家杠上不可避免,但那也是只普通的民事范围。可你俩现在的对抗,这可是要刀光剑影,
不死不休啊。”
杨柳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歪着小头,非常无奈地说。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的萧哥哥,你把你的脾气和强势风格收一收,行么?”
杨柳不愧是天海省台的专业记者,说话一套套的,其中既有担忧,又有告诫,更多是的想让萧毅改改性子。
“萧毅,你要知道,刚过易折。你现在之所以招惹了这么多敌人还能活蹦乱跳的,已经足够幸运了。我拜托你收敛一些,好不好?”
杨柳说话像机关枪,突突突突地像萧毅开火。
“找死的是他,不是我。”
萧毅看着杨柳亮晶晶的眸子,心中有些触动,语气不由地软化一些。
即便这样,他的话,还是让杨柳撇起小嘴,显然是很不开心。
“随你。”
杨柳微耸肩膀,摆摆手,白了一眼,做出了西式风
格的无奈表示。
和两位美女的担忧不同,马汉的表情不以为然。
他知道,教官这是对郑家动了杀心。
杀鸡儆猴。
这种感觉,他在郑南生的目光中也看到了。
郑南生这次势要入主省府,而刚到静安,夫人沈芳和儿子郑强便在青蓝国际会馆吃了大憋,丢人丢到家。
在普通人的眼里,郑南生或许不能把许川怎么样,但一定会把教官、杨柳等人收拾一番,好出气、解气。
今日,教官打算破坏郑家的提亲,绝对会更加招惹郑南生的不快。
碰撞,不可避免。
不过,到时候。
谁是鸡,谁是猴?
显而易见!
只不过,郑家,浑然不知,依旧陶醉在自以为是的美梦中罢了。
马汉可以肯定,今天,向来在官场上强势无比、作风硬朗的天海省官场明星郑南生,绝对要经历马嵬坡、遭遇滑铁卢!
还是那句话,杀鸡儆猴!
教官来到天海省,收拾二代们,不过是小打小闹,踩得是虫子。
眼下,要宰鸡!
宰鸡用牛刀?
不得不说,这是一只足够幸运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