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船夫是个皮肤黧黑的老实汉子,低眉顺目道。
“这一趟你赚得不少啊,每个人算一两银子,交钱吧。”帮众咧嘴一笑,仿佛嗜血的鲨鱼露出贪
婪的牙齿。
“两位爷,我这船这个月已经交过保护费了,一个月五两银子我可是一分都没少交啊。”船夫大惊,这怎么交过钱又要交钱,他现在哪里有六两银子给!
“这我不管,以前保护费是大公子收的,现在这处渡口归二公子管,这是二公子立下的新规矩,每一个人一两银子,交出银子你继续拉客没人管你,交不出来我就把你这艘破船烧了!”两名帮众跋扈道。
船夫已经看明白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摆明了是白河帮的二公子想借此机会捞一笔,心中哀叹怎么白河帮现在乱成这个样子,无奈道:“两位爷,我在这条河上摆渡十年,每人一钱银子这是铁打不动的规矩,我是真没有六两银子,您容我回去凑凑?”
“马勒巴子的敢耍老子?”帮众看穿了船夫的心思,他这一跑肯定不会再回来了,一脚踹在船夫
心口上,百来斤的汉子被一脚蹬进船舱里,嘴角溢出血来,满脸怨愤。
这突如起来的变故引起书生妻子的一声惊呼,柔糯的声音光是听一听都让人骨头酥软。
二人对视一眼,挑开布帘子,一见女子相貌更是路都走不动了,淫笑道:“呦,原来有小娘子在船中,也罢这钱不要了,只要小娘子出来陪我们哥俩一宿,咱们就算账清。”
“相公。”惶恐的表情立刻挂在她的脸上,要真是被那两人掳去这一辈子就毁了。
书生眼神涣散,他也没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访友竟惹上这等麻烦,强装镇定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枚十锭大银道:“这次的船资我出了,另有四两请二位爷吃酒,不要为难我们。”
见他那怯弱样子,帮众不屑吐了一口口水,夺过银锭,粗大的胳膊一拨弄就把书生甩在一旁摔个七荤八素,伸手就要将他妻子抓过来。
“不要!”这一声柔弱的呼喊让人心中保护
欲大增,可船舱中的几人都是普通人,怎敢和白河帮对上,事不关己皆低头不语,愿用一不相识女子的清白之躯换得自身安全倒也值得...
这一幕看得陈无忧心头火气,他练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被人鱼肉,有惨绝人寰之事发生在面前时亦有拨乱反正的能力吗!
“住手!”陈无忧当即一声暴喝,剑光如长河倒卷,直接将那帮众毛茸茸的贼手斩断,鲜血喷溅出来,洒了小娘子满头满脸。
她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直愣愣站在原地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