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熠不在乎蒋若素如何,她活也好死也好,都不关他半分半毫的事情。相反,如锦他是记得的,当初无忧在宫里时,如锦便常常与她在一块。
杨熠便也就顺水推舟,“既然如此,朕便重新下旨,赐如锦为诚王正妃;至于蒋若素,则为侧妃。”她指着如锦,“你姓什么,告知与朕,好叫司籍司记录。”
如锦战战兢兢,朝着杨熠行了个全礼,“启禀陛下,妾身姓秦。”
“秦氏为诚王正妃!”杨熠高声唤了一句,便拉着无忧进了花厅,“如此,也算是两全其美,各有归宿了。”
无忧并不想在此地多做停留,只与杨熠说了一句要回长春医馆安抚一番周长春便出了门。
不过刚拐过街角,无忧的臂弯便被一双手扯住,带进了阴影遮掩下的一处角落里。
常晟将她推在墙壁上,两手按住她的肩膀,使她动弹不得,“谢无忧,你越来越厉害了,扭头竟就成了皇上的谢昭仪?”
“我嫁给谁,与你何干?”无忧微微昂起下巴,面色冷峻,“是啊,我如今水性杨花,人尽可夫,攀到了高枝就要爬,皇上比杨蹊厉害多了,我自然要选皇上。”
“你永远不听我的解释,为此,甚至不惜妄自菲薄,用这样的手段作践自己?”常晟怒不可遏,“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落到了跳崖的下场。”无忧冷笑,“常将军昨日派人提前劫走我,想做什么?”
“我说过,你想嫁给杨蹊,没那么容易。”
“现在如你所愿了,我真的没有嫁给杨蹊。”无忧笑靥如花,“只是你却是为皇上做了嫁衣,成全了我当上如今的昭仪。”
“你究竟想做什么?”常晟低喝,眸中有火,似要将人吞噬,“别闹了!”
“我说过,我的事与你无关!”无忧推开常晟,径直离开。
走过两步,便听得身后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无忧回头一看,便见常晟倒在了墙根处,额头磕在墙壁上,鲜血顺着面颊流下。
无忧心头一紧,下意识回身去看常晟的状况,俯身拿出帕子按在他流血的伤口,两指搭上他的手腕正要辨别脉象,却见常晟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无忧一惊,便知自己是着了常晟的道儿了,她撒开手转身便走。
常晟坐在地上,“你恨我,做鬼都不原谅我,我是死是活,你又何必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