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龙挠挠头说:“给一把火烧了。”
我问张海龙为啥烧,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当时那报纸被装在一个文件袋子里,老教授扔给我,让我拿着,而我烟瘾犯了,就跑去抽烟,我一边抽烟,一边把那报纸从文件袋里小心翼翼地抽出来看,你想,民国的报纸,谁不好奇上面写点什么啊,那天也不知道咋了,就一个很小的火星子从烟头上掉了下去,不等我反应,那火苗子‘轰’的一声就烧了一尺多高。”
说着张海龙不由比划起来:“幸亏我当时躲的快,不然那火苗子直接把我眉毛就烧了。”
“因为这事儿,老教授把我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一个火星瞬间燃起一尺高的火苗,这的确是有些诡异啊。
我想了一会儿问张海龙,那个老教授又是个什么角色,是不是秦淑慧请来的。
张海龙皱皱眉头道:“其实吧,咱们这些人搭伙干活儿,很少问彼此的底细,我只知道那个老头儿是个教授,姓啥叫啥,人家也不说,我自然也不去问,向无悔兄弟这种询问根底的搭档,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你是个生苗子吧?”
我的问题太多,好像是犯了忌讳,便赶紧说:“我的确是刚跟秦老板不久,海龙大哥别见怪。”
张海龙摇摇头说:“我是无所谓,我一个大粗汉子没啥隐瞒的,只是有些人就神秘的很喽。”
说着张海龙向白栎崖瞅了瞅。
白栎崖那边也是拿着手电照了一会儿,原本我以为没什么发现就该走了,可他却“扑通”一声跳进了那个裂缝,自个儿钻到野坟里。
张海龙愣了一下,然后跑到坟边儿道:“我去,这也太突然了,白老板你这是干啥,这种脏活儿给我干就好了。”
白栎崖举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然后对着张海龙道:“铲子。”
张海龙知道下面肯定有发现了,顿时也严肃了起来,然后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折叠铲递了过去,同时他也是把手电往坟坑底部照去。
白栎崖接过铲子,将其展开,然后开始挖自己脚底土,“铖、铖”,随着铲子挖土的声音传来一铲子一铲子的土,就被白栎崖从粪坑里给扔了出来。
看着那一铲子一铲子的土,我心里开始莫名的打鼓。
白栎崖这个时候忽然又对我说了一句:“无悔,你看看这附近的风水,给我讲下。”
我四下环顾,再往前就是隐水洞地质公园,我们现
在还处在公园外面,公园里面的山紧紧相靠,山连山,川连川,有依有附,可我们所在的这座山周围却都是矮岭子,这是一座孤山,而且隐水洞附近本是水脉丰茂之地,偏偏这里,山不与水会,单山矗立,四顾不应。
五害不可葬,童、断、石、过、独,而这里的就是五害风水山势之一,独。
在这里埋先祖,是要子嗣凋零,甚至是绝后的。
而且这样的山势因为气运不好,往往煞气冲天,埋在这种地方的人尸气很可能被地煞之气给挡住散不了,进而变成尸猴子。
不过这种地方可修庙、修道观,因为风水中说,庙和道观可以降住这里的凶煞。
五害不能埋人,之前和爷爷已经见过石山的野坟,没想到今天又看到了独山野坟。
我把分析给白栎崖说了一遍,他就冷冰冰地问了一句:“尸猴子会生孩子吗?”
我问白栎崖这是啥意思,他就说:“下面有个死孩子,看样子刚出生一天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