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在我的身体里,您老有办法给我弄出来吗?”
楚承楚摇头说:“没!”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我赶紧喊住楚承楚道:“楚老,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吗?那魇,是我的梦吗?我小时候是不是来过这里?”
楚承楚看了看我,然后用那依旧醉醺醺的声音道:“来过,不过你爷爷那个时候已经不在这里任教了,他带着你来我这里借宿,也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他就罚你在这十八号禁闭室待了一宿,那一年还下着雪。”
“好像是你父母过世的那一年吧…”
说着楚承楚抬头看了看天空继续道:“今年的雪来的好像早了一点!”
雪?那里有雪?
我往外看了看,虽然刮着凉风,可却完全没有下雪
的迹象。
再说了,这四季如春的盆地里,怎么会下雪呢?
楚承楚好像没有和我多说的意思,转头往岗亭那边走去了,我再怎么喊他,他都不理我了。
楚承楚走了几步,然后才说了一句:“找张纸,把窗户堵上吧,今晚会很冷!”
果然,楚承楚刚走过桥头,钻进岗亭,天空中就飘下了鹅毛大雪。
真的下雪了。
雪落在地上,很快就融化掉了,地面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湿了起来,看着这些鹅毛大雪,一股寒意也是传到了禁闭室内。
我没有去堵住窗户的意思,而是任由那股寒意往我的身体里面钻。
因为这种感觉很熟悉,我隐约觉得这样能够刺激我,让我想起点什么。
可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那透骨的寒冷,让我想起了北方那个小县城的一个个的冬天。
在旮旯勾之前的事儿,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我把桌子上的碎玻璃收拾了一下,然后就那么爬在桌子上,仰头看着窗外的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那么睡下了。
我没有做梦,那个魇也没有再出来。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一股寒意钻进我的脖子里,我
打了哆嗦,然后才醒来。
那股寒意,让我的尿意飙升,我也来不及多想,就在禁闭室内的简易便池好好舒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