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碧霞和碧果听见徐书悦如此一说,很是识相的带着若丝走出了屋子,将门关上,让这二位姑娘在屋中说话。
安妘又转过身来,坐了回去:“不错在哪啊?”
徐书悦蹙眉:“我的悦己者,是母亲绝不会同意的人。”
安妘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这几日在前厅出现过的世家公子们,只筛出来一个人:宋家庶出的四哥儿,宋愈。
想到这个人,安妘看着徐书悦缓缓问道:“姐姐心悦之人,是宋愈?”
徐书悦听后,看着茶杯,没有说话。
安妘挑眉,这是没有猜对啊。
她皱眉道:“那是已经要说给二姐姐的宋悠?”
徐书悦听了以后,抬眼看了一下安妘,笑了。
安妘的手指摩挲着,问道:“那是谁?”
徐书悦轻声说道:“他的确是庶出,可是人品贵重,也是难得的君子。”
安妘听后,才又想到了一个人,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二哥哥安琮?”
徐书悦缓缓阂上了双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安妘又问道:“姨妈给姐姐选定的是谁?”
徐书悦笑道:“内阁首辅兼太子太傅常无庸家的二哥儿,常慕深。”
安妘听后,愣了一下,这宋家若是手握兵权,那这位内阁首辅常无庸就是政权第一了,说是让徐书悦自己也相看相看,到最后还不是实行了联姻计划。
她看着徐书悦愁眉不展的样子,一瞬间不知为何,生了恻隐之心,伸手握住了徐书悦的手:”姐姐,左右现在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姐姐不如再和姨妈商量一下?”
徐书悦摇头:“母亲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何苦多事?”
安妘松开了徐书悦的手,沉声说道:“那不如就去问问二哥哥?”
徐书悦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安妘,道:“好!那得有劳妹妹去帮我问一下了。”
说话间,徐书悦从袖口中掏出来一个精巧的香囊,浅蓝色的绸布上绣着红梅的样式,红梅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徐书悦将香囊放到了安妘手上:“那年家父死于战场,我和母亲在府中小住,当时我将香囊掉在地上,二哥哥捡起了香囊还到了若丝手上,笑着和我说,千万收好这样的东西,若是丢了让别人捡到,恐怕生出事来,平白污了妹妹声誉。”
安妘听着,想起来腊八那天看到的安琮,不由笑问道:“二哥哥他会笑着和人说话?”
徐书悦低头,声音有些颤抖:“是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二哥哥是个极沉默,极不爱笑的人。不过那天他从学堂下课,文章被老师夸赞,心里很是高兴,可后来不知为何,他再也没在堂上回答过什么问题,偶尔听人们聊起来,也都是大哥哥的学问又精进了。”
安妘微微蹙眉,道:“想必二哥哥不想抢了嫡出哥哥的风头,才会这样。”
徐书悦点头:“你说的不错,那日我刚来公府的时候,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份礼物,还给他送了一本前朝大家的书法真迹,他倒好,隔日便差人说自己见识浅薄,写不出什么好字,让人给我拿了回来,还说不如送给大哥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