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点头道:“姑姑但说无妨。”
“二位小姐应当知道这棋中博弈之道,可不知二位是想做这下棋之人,还是愿做着盘中棋子呢?”
此言一出宴心心下已是明了,昨日之事是自己太过火了些,好不容易有机会整顿柳糖儿那个贱人,可一时没有把握好分寸,反倒惹了赵姑姑不悦。
以前在宫里,赵姑姑本就最讨厌那些自认聪明的女子……既然已经到了这时候,便不能先答了这题。
她侧目瞧见了跃跃欲试的柳糖儿,便有意让她先答。
柳糖儿看柳宴心没有说话,更是正中自己下怀,给了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
她忙不迭的道:“自然是做那下棋之人,运筹帷幄,操纵是非。若是沦为别人的棋子,怕是连自己哪一日死的都不知道呢。”
赵姑姑微微点头,柳家二小姐这个回答确实是在意料之中,可不过也是借题发挥,想让自己怒火中烧罢了。
宴心心想这柳糖儿就只会火上浇油,不就是为了让赵姑姑察觉么。
她朗声道:“小女认为做棋子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够证明自己也有本事,有被人利用的价值。”
说罢,她也不忘了点醒一旁的柳糖儿:“可就怕有些人没有本就是还不自知,自以为能够操纵旁人的人生,可连自己的身份都没弄清楚。”
稍稍停顿之后,宴心又上前了一步,直视赵姑姑的眼睛。
“可是我柳宴心,既不愿做着执棋之人,也不愿做盘中棋子,我要做就做这天下棋盘,纵使他乃天纵奇才,或是玲珑棋子,此生也决然逃不出这棋盘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