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怀已经收缴了辉洲之西的所有权贵之田。此时请旨,说是可将这些良田,分于所有战死兵将家眷,以做抚恤。其余剩下的,则可以发卖。
倒不是不喜张怀的自作主张,而是颇有些意外。
这一招,真可谓是狠毒!此策一旦落实,天妖国在短短数年之内,就可将整个辉洲,全数消化。
不过自此之后,这张怀在那参议殿,只怕是形象尽毁。
天妖国那些人,与辉洲的权贵虽是并无什么联系,可也多半要心生忌惮。那些家伙什么心思,他最是清楚。
不由是唏嘘不已,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不计毁誉,肯为他背黑股的臣子了。
哪里像吕幽,天天跟他作对?
却微一弹指,将这奏章打为飞灰。再拿来一张绢帛,照猫画虎的写了一张诏书,按下大印。
臣视君如腹心,则君亦当视臣为手足。
再翻开张怀的第二份奏折,却是请奏肃贪。不但是针对辉洲东临二地,更将参议殿纳入其中。
顿时更觉舒坦,这张怀果然知他心意。不把那些人敲打一番,自己又如何能舒心快意?
最近这些时曰,一些人也越来越是过份了。
他秦烈既然守了自己定下的规矩,自然就更容不得别人,在他的法规之外逍遥自在!
那吕幽,搞不是与这些人狼狈为见,这次最好别让他抓到小辫子。
最后一个奏折,却是来自舰师都督古烈空。前面还没什么,只说是夜魔舰师,已经溃逃。
最后面的几行字,却让秦烈颇是意外。说是师若兰,领了二十几艘三牙楼舰,引着夜魔几艘舰船进入界河。然后不知怎的,竟将这些夜魔大舰,俘获了小半。其中一艘,更是完好无损。其余两艘,修一修还可用。
秦烈顿时是张大了嘴,有些合不拢。
这可都夜魔族的空舰!并非是征战东荒而造,而是可穿梭空间的庞然大物!
故此仅仅二十余艘,就可令古烈空的千舰之军,穷于应付。
即便泰半的夜魔都已上陆。可其舰上,却也不乏强者。
再若是实在战不过,也可选一个时空壁垒薄弱处,消耗大量的灵石,直接裂空而去。
真不知师若兰,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摇了摇头,秦烈只觉是一阵不可思议。
可惜古烈空,只在奏折中,大约的书写了下战况。
只说师若兰,是将敌舰引至魔雾缭绕之所,引凶兽攻之,这才小胜夜魔。具体的
情形,却是未曾详诉。
秦烈的眼微微一眯,相较于陆战,师若兰只怕是更适应海战。
以己之长,克敌之短么?
奏折看完,接着却是国书。份量最重的,自然是来自大商。
先是自承石明安玄之举,有失大商陛下仁德,现已严加惩戒。接着又语锋一转,向他表示感激之后,就开始了责问。石明安玄即便有罪,也该是交由大商处置。他秦烈处置,似乎有些欠妥,越俎代庖。
不过两国乃是兄弟之邦,这点小事,自然无需太过计较。
最后几句,都是在暗示他们天妖国,遣使至大商谢罪,给那边一个台阶。
不过通篇言辞,都只一个含意。大约是不愿,在这时候与天妖国翻脸。
秦烈一声嗤笑,就如他之前所料,果然是为人当做龙霸天。
还有其他的国书,都是距离辉洲附近几个大势力,对他这个新邻居,表示问候。
多是奉承讨好的语气,只有一本,是语气淡淡,带着几分责问。
南风越朝?
秦烈眸光定了定,旋即就不在意的抛开一旁,没打算理会。
这辉洲他就强占了又如何,那位大越朝的国君,能跑过来咬他?
再仔细一想,如此说来,而今天妖国的形势,是一片大好,不是小好?
秦烈不由怔怔,诸事已定,该是可以放心破那天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