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震慑,使这周围聚集的修士,大半远遁。似乎是生恐秦烈,一剑击来,遭无妄之灾。
秦烈的目里,同样是隐蕴怒意。
这些人,还真当自己是死定了?行事居然如此的肆意张狂,连半分顾忌都没有!
目含杀机的扫视了一眼前方,秦烈冷哼了一声。把无名剑收起,继续往那东南,遁空而去。
片刻之后,就已看见了那座九百丈高台。
高高耸立,几乎插入云空。方圆达数里之巨,最上方是一座巨大的殿楼。
这只是运天台的主体而已,在附近还有其余副台,有的高八百丈,有的只有四百丈。总数三百六十四,参差不齐,大小不一。可若仔细看,又有着一定的规律。
每座台上,都是一座法坛。都有高阶玄术师坐镇,八百丈台上,是几位灵境。而七百丈,则是九阶,而后是依次递
减。皆是天妖国最可靠之人。
本是都在冥想,可当秦烈意念抵至之时,就纷纷苏醒。
下方处,则是驻扎着整整六十万大军。还未包括血云骑在内。
秦烈的眼微微一眯,这比他原先的布置,要多了二十万精锐。
几乎不用去想,秦烈都知这是虎泽以渊几人的手笔。瞒着他,调来了二十万大军。
心中不禁是暗暗摇头,知晓这几位天妖国老臣,还是在但心他的安危。
不过,此举虽是出自这些人的忠心,并无恶意。可事后这私调军力之事,绝不可开。
穿空而入,踏足在那殿楼中央,秦烈微微一愕,看向了一旁,那正手执着炼银枪的女子。一身银甲,英姿飒爽,正是安溟兮。
“你不在下方指挥大军,到这来作甚?还不退下。”
天劫来临,大战开始。以安溟兮不过域始境,跟本就无法抗拒,那些几百年前的东荒强者。
第一时间,就会被碾碎。
安溟兮闻言,却面色发白,轻咬着唇,神情委屈。默默立着,也不说话。
倒是身后,传来了安睿的笑声:“君上勿恼,是安睿让溟兮上来。只为解君上之劫!”
“劫?”
秦烈错愕的回望,对安睿在此,倒不怎么意外。
“正是!君上莫非忘了,我与重玄的赌约?一年之前,给君上惹了不小麻烦。”
“那衰劫,不是已经解了么?”
“溟兮的衰劫虽解,可君上的凶劫却还在。”
安睿好整以暇的解释,眸中含笑:“解铃还须系铃人,君上要解着凶劫,还是需得溟兮在身边才可。”
秦烈听着,顿时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怪不得最近,是杀戮连绵,原来是这凶运之故!
心中却又半信半疑,总感觉对面这安睿,是在忽悠自己。
又为安溟兮的安危担忧:“可她境界太低!你就不担心她安危?”
这石台之上,可非是万军之中。
安溟兮本是气的樱唇发紫,这次若非是父亲之命,她才不会上这运天台。
结果一番好心,反而是被秦烈训斥奚落。
直到秦烈这最后一句,这容颜稍霁。
听出这家伙语中的关切,是真心实意。
却突兀间一枪刺出,直击秦烈的咽喉。
枪束不是很快,却有着一种万夫莫当,万军辟易的气势。
秦烈神情中,浮现出了几分凝重之色。
感觉这安溟兮,这一刹那,与身下六十万军,合而为一。
屈指一弹,指节恰好是敲在那枪尖之上。一股罡力,在二人之间勃发。
安溟兮身躯失控,抛飞在空中,退开百丈才复站定。再看对面,只见秦烈在原地,赫然纹丝不动。
怔了一怔,安溟兮的眸中,顿时透出了沮丧之色。
她此时也同样毫发无伤,明显可觉,秦烈是手下留情。击退自己的同时,还能有余力,护住她身体。
两人间的差距,是天壤之别。
下一刻,就听秦烈好奇的问:“你如今,可是增修了军,势二符?筑为根本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