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却是淡淡的望,目光平静,眸里透着苦涩之意。
这就是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么?所有谋划,都因这焰灵术,都付诸于流水。
心念纷闪,眼看那枪影飞至,却无力抵挡。
秦烈的眸中,却忽的又闪过了一丝希望光泽、“信愿之力?天不绝我!”
碧火玄龟急赶慢赶,终于是在最后时刻,到了那一处世界的外围处。
也使他秦烈,终看到了一丝生机。
身后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猛然张开,全速吞噬着周围的信愿之力。
秦烈全不理会那已近在咫尺的银枪,这些原力一被吸纳近来,都被散入到身体四处。
平息着那汹汹白焰,血脉异力。竟是任由那枪影,把他的胸膛生生的洞穿。
不过就在枪中所蕴罡劲,揖让爆发的刹那。秦烈的身影,也一个闪烁,带着脚下的碧火玄龟,忽然消失在此间。
一瞬之间,就穿梭了不知多少距离。只留下一片血液,飘散在空中。随着白焰从血中自生,也彻底化成了灰烬。
而秦烈的身影,在挪移之后,更未有丝毫停顿。
拼尽全力,继续通过瞬空龙丹,转换着虚空。
直到那信愿之力,最浓郁的所在,秦烈的神情,才微微一松,知晓到了这处,才算是真正的安全。只需进入此界,不但可缓解燃髓血灵术的爆发,更能瞒过吕无双的灵念感应。
也是他此刻,唯一的生机所在。
却因这紧绷的心念,才稍稍松懈了刹那。秦烈就感觉自己,痛苦的快要昏迷,体内的焚空之焰,重又转盛。
秦烈微微一惊,也再不敢耽搁。聚起了体内最后之力。继续瞬空挪移,强行撕开壁障,穿入不远处的那个世界。
当秦烈的身影消失,虚空重归寂静,几个刹那之后,却又是两道遁光。一前一后,穿空而至。
当先一人手提银枪,正是吕无双。眉头紧紧皱,看着四周,眸中透着奇异之色。
探手一招,把此处一些离散的粉末,招入到了手中。放在自己鼻间,清嗅了嗅。
“是血!”
而且是他们吕家,虚空之血!
他身后处的光影停下,遁光之内,却是一位二旬左右的青年。正神情怪异的笑着:“也不知这位吕烈少主,到底是遭遇了何事,焰灵
术的隐患,居然这么早就已开始爆发出来。换作普通吕家族人,既然再怎么杰出,也需十年八载才有可能。这位却偏偏只用了数月,当真是天赋异禀!”
那吕无双听着,面上却并无半分喜意,反而是略显阴沉。
握枪的手一紧,微含杀意的转过了身,“说起来,我吕无双与他的恩怨,何需你来多事?是谁允你用此等伤残我吕氏同族的术法,当真大胆。”
“都只是一些上不了族谱的外房子弟而已,无双少主又何需在意?”
那青年人影淡淡的说着,哪怕见吕无双的额上,也是未有半分变化。
“吕家传承万载,不知有多少的庶脉,有多少支族。这些外放吕家之人的苦处,我以为无双少主,该有所知才是。虽有焚空之血,却全无法修行。能有机会献身出来,对他们而言,反而是好事,至少能惠及亲朋。当初的吕紫小姐,情形也只比他们稍好一些而已。”
吕无双的目中积郁怒焰,几乎要爆炸开来。
那对面的青年,也渐渐收起了笑意。
“在下奉玄烨国主之命,为无双少主效力。自然是要全心全意
,代少主谋划。如今正是下代族长,虚空大帝之争,最关键之时。无双少主战力在同代中,虽是强绝,军功第二。然则若论血脉,则只居吕家第五人。虽有希望,却变数极大。岂能为这秦烈耽误太久?此间之事,又怎会与我无关?若能早早解决,在下必定是要不择手段,”
话音一顿,那青年又悠悠道:“又或者,无双少主自信,能够不依血灵之力,就能追觅到此人的踪迹?”
吕无双一怔,那秦烈的虚空挪移之术,确然诡异神奇。若无这焰灵术,早在数十日前,他就已被这秦烈甩开。
若要指责,他还真无立场。
冷哼了一声,继续神念展开,四下寻觅。
仍是找不到秦烈的所在,与他这位堂弟的联系,仿佛是突然之间就断掉,不见了踪迹。
思忖了片刻,最后吕无双的目光,却是渐渐在不远处的世界定格,目里是微现喜意。
“苍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