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低头含住吸管,樱色的唇慢慢被酒红的水色所浸染。
甜的。
荼毘垂眸看着。
这是个真的喝酒的话,一杯倒的少年。
醉的那天在整个基地里惹了大-麻烦。
所以一直以来给这孩子调的与其说是鸡尾酒,不如说是酒精含量不足百分之二十的饮料。
少年像是知道,但也仍然每次都要点。
喝的时候就会像是这样——
半阖着的眼眸色迷惘,还蒙着层雾似的水汽,像是不同寻常的要陷入般的乖巧。
被沾湿成殷红的唇被吸管压出一个浅浅的凹陷,又不在意地伸出粉色的舌吐出了。
荼毘看着那人,视线从半启的唇线处不轻不重地划过。
他很确定自己现在在想什么。
他也知道这是蓄意引诱。
只是果实本身已足够甜美。
酒吧的门打开。
浅蓝发色的瘦削身影微微躬着身,不紧不慢地走入。
跟随在身后的几个部下在进入门内后就自觉散开了,分别回到了熟悉的位置。
死柄木弔漠然地独自一人靠在大型沙发上,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随意地抬眼。
“喂,过来。”
好听的声线带着病气的哑。
但是整个光线黯淡的空间内却没有人会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病弱者,同时条件反射地警醒地绷直起身体。
不过他们都知道那人是在叫谁。
死柄木弔异常病态瘦削的苍白手掌抬起,招猫逗狗似的勾了下。
撑着下巴坐在吧台边的少年椅子转了转,无所谓地漫步走向了浅蓝发色身影所坐的方向。
“弔。”
特殊质感的少年音这样唤那人。
被瘦削而危险的手指捏住下巴。
“我说过我可比你大。”
浅蓝发色的身影猩红的眼微微眯了眯。
漂亮过头的少年偷偷吐了下舌头。
幼稚鬼。
“死柄木哥哥。”
清淩淩的少年音平直,就是不愿意让人顺耳地轻软下来。
“……给我沙果糖。”
坐在沙发上的人低哑的声音道。
少年慢慢腾腾将糖纸拆开,细白的手指顶着糖果含进唇间,然后俯下身。
被强硬地略微扣住腰。
糖果被理所当然地卷走,连唇间原本的甜味也被小孩子一样抢夺得干干净净。
四周的成员却似乎对这场景习以为常了,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那人心满意足地放开的时候,少年已经被弄得眼角有些发红。
却是嗤笑了一声,懒散地翘腿坐在了沙发另一侧。
浅蓝发色的病态身影瞥了他一眼,随手扔给他一个游戏机。
“在老师来之前,给我老实待在这里。”
……
走出酒吧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pocky的少年,插着口袋懒散地打算绕路回去,却看到了黑发的大人温和微笑着的脸。
漂亮得晃眼的少年竟也丝毫不显得慌乱,懒洋洋地环上大人的脖子,pocky的另一端被大人含进嘴里。
“太宰先生不要说出去哦”
半挂在他身上的少年笑靥甜软得像糖果。
将pocky吃进嘴里的大人鸢色的眼暗沉地注视着少年,手臂不松不紧地环着怀里纤细的腰部,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坏孩子。”
少年细白的手指在大人胸前的衬衣上漠不关心地划着。
“明明太宰先生才是——”
“糟糕的大人。”
指尖勾住蓝宝石束带的底部,向下慢吞吞地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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