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所靠身躯倏地变僵,宋珏微微侧过脸斜着她问:“你不信?”
蒲白很捧场的说:“信,怎么不信。”
宋珏捶了她一拳,“别看不起鬼好不好!”
没等蒲白问,他便徐徐讲来,“那女鬼小有修为,奴家在外游历时凑巧碰到她被道士追杀,就帮了她一把。
谁知她竟黏上了奴家!还说要与奴家双修!”
“双修好啊。修为增长加快,你就不用喝我的血了,皆大欢喜。”
这般不负责任的话差点儿气得宋珏原地魂飞魄散,“你你你…臭女人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蒲白耸了耸肩,无所畏惧。
宋珏一口咬在她的下巴上,力道重得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蒲白:死鱼眼.jpg
这只鬼莫不是属狗的,否则怎地这般喜欢咬人。
“放嘴,不然休怪我断你口粮!”蒲白蛇打七寸,威胁的很到位。
宋珏乖乖松了口,湿漉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某个女人铁石心肠,可不懂怜香惜玉为何。
可既然他的躲避之心如此强烈,那便帮一把吧。
从智脑空间中拿出杯子,蒲白咬破手指挤了半杯。
“喏,喝吧。干了这杯血就给我man起来,要么扑倒那女鬼,要么送她去地府轮回,干脆利落些!”
宋珏浅笑着接过,在她肩头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的靠着她。
明明在喝血,可他的模样宛如在品上好的佳酿。
姿态优雅,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煞是迷人。
感受着肩上的沉重,蒲白觉着宋珏还是出去招惹女鬼比较好。
起码她不用当人形靠枕。
可惜宋珏不是蛔虫,听不到她内心的期许。
一人一鬼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天后到达一品县。
这也让蒲白对宋珏口中那只自荐枕席的女鬼表示怀疑。
他招惹了那只无名女鬼后,女鬼就跟牛皮糖似的黏了那么久,没道理这两天不黏了。
可事实上她连鬼影都没见到。
不过管他呢,不管惹男鬼还是女鬼都是他的爱好。
咱也不是他家人朋友,咱也不敢说什么。
马车进入热闹繁华的大街,在专门停车的地方停下。
蒲白拿着行李下车并付了车费,和车夫道别。
她永远无法忘记车夫看到她下巴处的牙印时那一言难尽的眼神。
蒲白:……
这是何等的尴尬。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地方住。
离家太远就是不好,蒲白跑遍了所有客栈酒楼,愣是没找到一间房。
她愁的直挠头,皱着眉思索该去哪将就一晚。
自有住所的宋珏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不是喜欢把他关进画中么?有本事再关一次呗?
烦恼的蒲白听到他的笑声后斜了他一眼,但没冲动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画塞鬼。
这里可是祁渣滓的天下,她不仅要保护好画,更要稍稍打扮一下,遮一遮这张和祁渣滓有些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