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不搭话,阴郁的眼中翻滚着汹涌的狂风暴雨。
“你上哪了?”
蒲白挑了挑灯芯,自然的回答:“吃东西去了,喏,这不还带回来一份么?”
宋珏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行走时那轻盈的步伐宛如在莲中央翩翩起舞。
行至她身后,他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暧.昧的厮磨。
“我以为你走了。”
蒲白正欲说话,他接着道:“屋里好黑,静悄悄的死寂一片。跟以前一样,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
他的声音忽地变得冷冽,环住她腰肢的双臂力道加大,狠得像是要将她拦腰截断。
蒲白箍住他的双手手腕用力掰开,迅速转身看向他,蹙起眉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在她掰开手腕的那一刻,宋珏就低垂下了头。
黑长如缎的长发滑下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一边脸隐在黑暗中,暖绒的灯光照射在他另一边脸,将其分为一阴一阳两个极端。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诡谲危险起来。
“呵呵~奴家无碍。奴家只是觉得,祁郎在奴家的心里愈发重要,让奴家变得患得患失,所以奴家想毁掉这份重要。
祁郎会帮奴家的,是么,”
宋珏抬起头,狭长勾人的桃花眼闪烁着流光,渐渐上扬的嘴角带了丝诡异。
蒲白眉头一皱,无视他身上波动的杀意,一把将他揽进了怀里,“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呢,皮痒痒了是不是?你是光喝露水就能活的小仙男,我可不是。
我是见你睡的熟,所以没忍心打搅你。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把你丢下了呢?这锅我可不背昂。”
被蒲白揽入怀中的瞬间,宋珏身体一僵。
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香味,不算宽阔的怀抱温暖踏实,就像给了他整个世界。
宋珏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急切的将她环住,冰凉的唇抵在她温热的脖子上,雾蒙蒙的桃花眼里竟浮出了委屈。
“祁郎。”
蒲白应了一声。
“祁郎。”
她又应了一声。
“祁郎。”
蒲白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有什么事就说!”
“你不会丢掉我的对吧?”
蒲白想,任务期间她必须得带着那副古画啊,相应的也算带着宋珏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我都说了我的任务是要保护你和我母亲,如今我母亲去世了,那你就是我要保护的唯一目标。”
任务啊……
宋珏眸光一闪,张嘴又咬了她一口。
蒲白脸一下子黑得和锅底有得一拼。
她薅住他命运的衣领,用力拽了出去。
当看见他红润润的嘴唇,怒火差点儿掀翻她的头盖骨,“姓宋的!你特喵的是属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蒲白指着至今仍有印记的下巴恨恨的说:“瞅瞅,瞅瞅,这谁干的好事!印子都还在呢大哥,你就又给我弄一处伤!”
摸了摸被咬的地方,她发出一声怪叫,“卧槽!破皮了都!!”
玛德,这日子没法过了!
蒲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发完病的宋珏,瞅着他无辜的嘴脸,一时气无处发,只得气冲冲的走到床边躺下,背过脸不看他。
哼,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