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泽告诉你的,是吗?”
能有那公寓钥匙的人,除了公寓的户主以外,她想不出有第二个人。
“那个傻小子就是个蠢蛋,什么都看不出来,估计现在还认为自己的戏演的不错,完全把你给唬住了。”
不是他?!
男人的话让沈韵愈发错愕,如果不是欧阳泽的话,那还能有谁能够拆穿自己的计划?!难道是…
“别在那胡思乱想了,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我那女儿,巴不得让你好好的活着,也好救她出苦海。”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破旧的沙发上站起身来,把夹在两根手指间的烟熄灭,快步走到包间门口,“思楠,你准备在外面听多久?难道不想进来见见你的好朋友?!”
“思楠?!”
就好像是一记重锤打在自己的心口上,沈韵更加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即便手腕和脚腕已经被磨到出血,始终不肯停下。
嘎吱。
房门从外面推开,郝思楠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一响头,破碎的地砖把那娇嫩的皮肤割碎,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父亲,女儿知道错了,一切都由我一个人承担,请您不要…”
啪!
话还没说完,一巴掌便打了上去,“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是让你妇人之仁,让你违背我的指令?”
“不。”
郝思楠擦掉额头上的鲜血,可还有新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顺着鬓角一路向下,让那原本清秀可人的面目变得狰狞。
“父亲说过,人!就必须要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没错!”
男人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但可惜的是,就算你记得我说的话,也还是让我失望了。”
“父亲,女儿真的知错了,女儿万死难赎,但请不要伤害其他的人,还有沈韵!她…她不是您最重要的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