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染不禁被包兰心这副“惩恶扬善”的女侠模样逗了笑,惹人一身脸红嗔怪:“你、你笑什么呀!要不是不想嫁进宫里,我才不会理他呢!这地方也是寒酸的很,不及我府一半。”
寒酸?
沈清染又四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如果这叫寒酸,那除了后宫各殿,还有几家能不称上一声寒酸?
她对包兰心无奈的摇了摇头,怪不得都说烫熟了的鸭子嘴最赢,这一点还真是在包兰心身上诠释的明明白白。
“世子殿下敢冒这个风险保下你,也是好的,只可惜是我日后不能时常与你相见了。”
包兰心倒不懂其间原因,反问道:“为何不能时常相见?”
“我若时常于世子府奔波,难免落人些什么口实,宸王殿下如今又是圣上眼中的刺,我自然更不可能带着宸王殿下如此铤而走险,而你若是时常出府,也难免要让人起了疑。”
沈清染将其中的门道都说了清楚,包兰心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有几分悲戚:“你总这般沉着,连一点念想都不让我盼着,罢了,让人发现了又如何?断是这个世界上有千万长相与包兰心相似的人,包兰心也终究是个死人了。”
“你倒比我想的开化的多。”
沈清染仔细的替包兰心解着让她心烦意乱的衣襟,忽提起:“令堂可知晓?日后我自当帮你照拂二位长辈,只是不知这事他二位可曾知晓,免得我说漏了嘴。”
“都知道啦。”
褪去繁复宫装的包兰心畅快的在榻上打了个滚,望着雕花的床棚,如在做梦似的,夕阳垂下的晚光于此时映在了她的身上,她就像一只在夕阳下酣眠又伸起懒腰的橘色猫儿。
“我本想就听染姐姐你说的那般,认了命的,毕竟我如今的确没什么别的选择,又不当任性,为了一己私欲,搭上整个家族,染姐姐,你与我的出身差不多,应当能够理解,所有选择都与家族利益捆在了一起的滋味,很难熬,却不得不熬,只能努力变着花的给自己熬出些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