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领导觉得这样无法体现你的成就感,那么你再继续给我说说。”
“哈哈,你变得越来越幽默了。”欧阳钥喝了几口咖啡,”你也喝几口吧,朋友从国外带的,特别正宗。”
“好。”
“对了,过几天集团琼玉会过来,你知道,你的重新入职并没有跟她正式提起,所以呢,你们也熟悉的,就不用我介绍了,到时你们自己好好见上一面,好好沟通,苏是,以后有些工作,你们之间还需要多加配合。”
“知道的,钥总。”
“你也叫钥总了?哈哈,我还是习惯你一口一个领导的叫法。”欧阳钥走到他自己的办公桌前,整理着资料,“对了,苏是,你生活上都还习惯吧?我看你黑眼圈很大呀。是不是还没适应呀。”
“还行,就是晚上老做梦,可能有点影响睡眠了。”
"失眠多梦?”
“只有多梦,没有失眠。”
“都梦想什么呢?不会是东城的故事吧?”
“我呀梦过我们公司前面空旷处极苍白而辽远的太阳,也梦过一些幽暗宜于私语的茶水间,也梦过跟同事们并肩坐在冬天的草地上大笑,当然也梦过我们第一次坐动车出差西城那绵延通往无尽的铁轨,以及老家胡同深处停放的旧自行车,以及多年的儿时玩伴,越来越窄的林间小径,沙漠中心涌出的泉水,以及一直站在那里等我的小动物们……我没有梦过得奖,没有梦过礼物,梦境几乎没有颜色,也少有连贯的声音。”
“听听听听,你就是一个才女,连说个梦都如此精彩。”
”做梦,是自由的,说梦,便不自由。”
“你在东城的事情,我或多或少有听人说起,但如果你选择了回来,选择了乘风,那么就应该好好把以前的放下,重新开始。”
“领导,你又给我洗脑了是不是?”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难得我们聊得如此起劲,感觉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轻松聊天了。”
“是呀,都快一年了吧。”
有高跟鞋走近门口的声音,苏是随着一声轻轻的敲门声把眼光看了过去。是陈秋拿着文件找欧阳钥来签字。
“那你们先忙,我回办公室了。”
“苏是,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吧。”陈秋回头叫她。
“今晚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