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太孤独了,太孤独了…周围的人一心都在筹谋着我的财产,我连一个知心人都没有…秀姑娘,劝劝你大姑,她是这世上,我唯一一个能信任的人了…”
“只要你留一留,留一留你大姑,从此以后,你在港岛李家就和我的亲生女儿一样,我护着你,
我什么都护着你…”
秦红萍捏住了童秀的手。
童秀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然后她回头对李晟德淡淡道:“若是你一开始愿意处理掉桂青娇,而不是等到她威胁你的时候,这些话恐怕会更有可信度。”
“李先生,人心都是肉做的,经不起多次伤害的。”
李晟德显然没料到小小的童秀会如此强硬且敢扇着他的脸皮直言,一时愣住了。
童秀不再管李晟德,搀扶着秦红萍,稳稳走出了李家老宅。
李英琼亦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出门时,她隔着老远站着,扭头看了秦红萍好几眼,欲言又止,再三后终究是没脸见秦红萍,走了。
秦红萍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童秀只是笑笑。
秦红萍总是如此,不管经历了什么都愿意用一颗温柔宽容的心看待他人。
车子已经停在了李家老宅门口,司机打开了车门,等候着秦红萍和李长生上车。
秦红萍和李长生回头看了眼李家老宅。
凌晨冰凉朦胧的雾气已升腾起来,将黑暗中庞然巨兽般趴着的李家老宅显得更神秘而幽深。
隔着一扇洞开的大门,几人分明看不见亮着白光的厅堂内场景,却又似乎又都看见了李晟德。
他坐在黑暗的正中,高高的华贵的骨色轮椅上,紧紧握着手中的黄金权柄,不肯人靠近分毫,如一个苍老帝王固执地巡视着自己的臣地。
哪怕他的四周早已空无一人。
墙角有蜘蛛丝正在慢慢织成。
…
第二天,童秀就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新闻。
李家二房太太和二少爷昨天晚上回家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