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莲不由委屈,垂首再度福身:“奴婢之所以前往小厨房,乃是我家格格服药口苦,让奴婢去取些蜜饯金丝枣。奴婢并不知道耿格格为年侧福晋准备了莲藕羹,更不敢往里面丢些污秽的东西。还望福晋明鉴。”
看着海莲一脸的诚恳,静徽轻“唔”一声:“那你逗留了多久?可曾瞧见再有人进了小厨房?”
摇了摇头,海莲如实道:“我取了蜜饯和金丝枣,便赶紧奉于格格了。并未曾逗留,也没有刻意去瞧还有谁进了小厨房。”
“哼。”尽管耿幼枝嗤鼻,但脸上的笑意分毫不减:“不是我要疑心你海莲,我去取枣粉的功夫不过片刻,回来的时候,也并未瞧见其余人。而这期间,只确定你一个进了那小厨房。前一天又偏是武格格房里捉过老鼠。前两个月又偏偏是…”
话到嘴边留半句,耿幼枝慢慢的看向武氏,幽幽的叹了口气,终是安静了下来。
“偏偏是什么?”武歆音追问。“怎么耿格格不继续说下去了?”
“不必多言,各人心中也是明白的。”耿幼枝毫不让份儿,却也不多言半句。
武歆音只觉得胸中窒闷,只是这样的事情,福晋自有论断。强辩只能显得她气量狭窄。“前两个月,妾身不慎小产,腹中不足三月的胎儿就这么没了。着实让妾身悲愤交加。随后不久,便查出年侧福晋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掰着手指头算算,她腹中的孩儿与妾身没有的那一个,显然是差不多大。终究还是年侧福晋的福气好些,不似妾身这样福薄。”
默默的点了点头,静徽表示赞同:“福气这般事,由不得人。总归你还年轻呢,以后一定会再有孩子的。”
“是。”武歆音释然为笑:“命数如此,妾身也无法。只能养好身子,以待来日。这些日子,多亏了福晋多番照顾,悉心开导,才使妾身走出了阴霾与苦痛。”言止于此,她慢慢的起身,感激朝福晋一福。“妾身在此谢过福晋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