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一句,乃是耿格格你的侍婢太过粗心,你可相信。”雁菡眼尾柔和的流光,飞快的扫过耿氏的侍婢访烟。“那些鼠崽,原本是在食盒上的夹层中藏身的。众所周知,这种黄杨木的食盒可将筷子、汤匙放在盒盖内的夹层之中。取的时候,如同拉开抽屉一般,只要将夹层的小凹槽拉出来,方便至极。
然而那些鼠崽,正巧就在这一层里。想来是访烟先盖上了食盒盖,后才放进筷子。也正是那个时候,不干净的东西,就掉进了热气腾腾的藕粉羹中。”
访烟吓得身子发颤,连忙跪下:“启禀福晋,奴婢的确实先将食盒盖好,后取出夹层的抽凹槽,将筷子和小银勺放好。却未曾听见,有东西掉落在汤羹里的声音。奴婢真的不知晓,为什么会这样,求福晋恕罪,求福晋恕罪。”
耿幼枝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曲折。她苦寻无
果的陷害之徒,竟然就是自己的近身侍婢。“这不过是你的猜想罢了,访烟根本就没有听见声音。”
雁菡不温不火的朝她微笑,声音更是清淡:“耿格格有所不知,之所以敢来福晋这里打搅,澄清此事,乃是因为我有支持这说法的依据。”
她的话音落,近身侍婢初蕊提了那一日所用的食盒进来。
“福晋,原本就是污秽之物,本不该污了您的眼。但事已至此,妾身只能如此了,还望福晋恕罪。”雁菡一壁告罪,一壁示意初蕊打开食盒盖子,翻过来之后抽取掉夹层的板子。
武歆音只看一眼,就觉得胃里翻滚的厉害。只因为板子与盒盖之间,一只幼鼠仔活活给挤死,时隔几日,已经变色发出难为的气味。捂着口鼻,别过脸不想再看,嘴里的话却格外凌厉:“看样子也是夹死了有几日了,恶心是恶心了些,却能证明妾身的清白。看来,有些人的心啊,竟然比这腌臜的东西更叫人倒胃。简直臭气熏天!”
静徽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已经看清楚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