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心绪的宋代柔却不这么看:“好妹妹,让你受惊了。都是我未曾安排妥当才惹出的祸。可咱们出府祈福,是安排妥善了之后,才向福晋禀明。之前,并未走漏风声,此人能如此迅速的安排好一切,着实不简单。如不请王爷做主,只怕府中再有谁错了心思,与外头的那些歹人勾结,下一回便没有这么走运了。”
不是静徽多心,而实际上宋氏与乐琴所指的府中内鬼,十有八九便是她了。默不作声,并非是她不愿意为自己辩解。雍亲王是什么样的心思,她这个嫡妻如何猜不到。所以,不急着撇清自己,才是最稳妥之法。
“本王心里有数。”胤禛轻轻的拍了拍年倾欢的背:“好了,倾欢,别怕,把药服下,别的事情,我自会解决。”这时,才从福晋手里接过药碗,吩咐乐琴将腰垫垫好。胤禛微笑道:“良药苦口,知你素日不爱这滋味儿,已经着人备下了红豆山药糕,香甜可口,最能解苦。”
“多谢王爷。”年倾欢喝了药,却不觉得有什么苦。相反,林翰邈掉下山崖的事情一旦被发觉,那年氏一族才是真的要招致灭顶之灾了。虽然,最后挟持她的那些人,
是谁安排的她并不清楚,但若被发现与年氏有关,全族人的性命都堪舆却是真的。为此,年倾欢不得不以长久之计来打算。
“王爷…”乐琴不甘心,皱着眉低低的哀求:“侧福晋不愿府中不睦,可加害侧福晋的事情三天两头便是一出,奴婢当真是心力憔悴,再见不得侧福晋和府中小阿哥受屈了。奴婢求您了,求您替侧福晋做主啊。”
李怀萍浅笑规劝:“乐琴啊,你就别担心了。王爷在意年妹妹,怎么会不为她做主呢。”
听她开口,胤禛慢慢的收回了送药的手:“今日之事,还得多亏你的消息。否则,西山之行,也未必能及时救下倾欢。”
在场之人均是诧异不已。就连静徽也是才知道,给雍亲王送信之人,乃是李侧福晋。“妾身,有些不明白。”虽然是问雍亲王的,可静徽的却看向李怀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福晋恕罪,因为事出紧急,妾身来不及知会您。”李怀萍故作谦卑,实则便是故意越过福晋去的。“日前,奴婢瞧见年侧福晋的侍婢乐琴有些古怪。给侧福晋送药的途中,竟然往药汤里加了些东西。当时不明所以,妾身还以为那是对侧福晋不利的坏心思呢。不想,询问了御医才
晓得,不过是提药性的药引子,非得要喝之前加才最有效果。可见是妾身多心了。然而多心归多心,有时候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慢慢的勾起了唇角,李怀萍不敢得意,只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清澈也就是了。“妾身从福晋口中得知,宋格格一大早劳师动众的准备东西,乃是要陪着年侧福晋往西山祈福。便想起日前侧福晋在府中彻夜炒经祈福遭遇火惊那桩事,心中总是难安。正巧妾身有东西托公公送进宫中,知晓王爷最惦记年侧福晋,便想着把此事一并禀明王爷,也好叫王爷心中有数。哪知道…”
“哪知道阴差阳错的,竟然做了件好事。”宋代柔接过李侧福晋的话,在自己口中绕了一圈,兴味儿所指,便大相径庭了。“妾身的脑子转不过来弯,怎的关心是否有人在年侧福晋的汤药里下毒,就能洞悉祈福的路上有埋伏。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妾身是听不明白。不晓得王爷与福晋是否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