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惨况,甚至连侍奉御前的奴婢都不如。这样一比较,雁菡觉得,自己是沾了年贵妃的大光。“今日之事,说到底也是臣妾欠娘娘一个人情。来日,若娘娘有需要臣妾的一日,结草衔环,必当以报。”
年倾欢只是笑,笑容凝结在她的眼底,泯灭于唇角。
“林翰邈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年倾欢才上了轿子,就听见林翰邈的声音,心微微一震。上次见他,是入宫的那一日。只因当时心有旁骛,且女眷们都在,实则不便。没想到时隔数月,又在宫里见着他了。“林副使怎么有空入宫,你不是应当陪在哥哥身边么?”
“娘娘有所不知,奴才即日起,便要入宫当值了。”林翰邈长话短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恭谨。
“什么?”年倾欢愕然不已:“入宫当值?”
“此事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娘娘光阴宝贵,奴才不敢叨扰。”林翰邈只是想告诉年倾欢,他不但没有死,还很有可能就在这紫禁城里陪着她度日了。“娘娘好生保重,奴才告退了。”
“且慢。”年倾欢撩开了轿帘,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当日之事,你还未曾说明。更何况今日还有这样的变数。”
不知道是否因为她的关心,林翰邈只觉心中一暖:“奴才技不如人,当日的确被乐驰打落山崖。事后为山野农夫所救,养在山中数月,直至康复才重返年大将军身边效力。劳贵妃娘娘记挂,乃是奴才的福分。只是,奴才担心,这件事情会牵累娘娘,故而心中一直不安。这才让人送了信笺入府,想必娘娘也会稍微宽心。”
“你说什么?”年倾欢只觉得眉心突的一跳,身子也随之一颤:“你是说,在你养伤期间,曾经送信来雍亲王府,意欲告知本宫,你平安无事?”
听她这么问,林翰邈也禁不住有些紧张:“莫不是娘娘从未收到奴才的信笺。”仔细一想,倘若倾欢真的收到了信笺,也必然不会再问当时发生了何事。“糟了!只怕这其中…”
“你送信笺入府,是何时的事?”年倾欢问。
“于娘娘入宫半月之前。那会儿奴才好得差不多了,这才敢送信给娘娘。先前一则是怕娘娘担心,二则也难以找到合适的机缘。”林翰邈一直垂首,谨慎的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他知道这里是紫禁城,自己稍微不留神的一个动作,又或者根本只是一个眼神,都有可能给对方带来灭顶之灾。他根本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