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静徽很想问一句,他是不是生自己的气了。可是那道身影连停顿也没有,拂袖离去。
“娘娘,您怎样了?”映蓉扶着皇后颤抖的手,禁不住心疼的垂泪:“这一跪便是几个时辰,虽则有团垫,但终究也是不顶用。不如请御医来瞧瞧吧?”
“不必。”静徽看了看天色,终究是摇头。“本宫无妨。”嚼着恨慢慢的坐下,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郭肃一怎么会和永寿宫的初芽扯上关系?幸亏这初芽已经死了,否则,还指不定生出多少乱子来。可这初芽,到底是怎么死的,何人下的手呢?本宫怎么就是想不明白。”
“娘娘,现在说这些,只怕没有益处。奴婢倒是觉得,皇上似乎没有怪罪之意,这已经很好了。”映蓉赶紧唤了个小侍婢去取药油:“即便不请御医过来,奴婢也得为
娘娘推一推药油。否则湿气酿在膝骨里,每逢阴雨,便是要隐隐作痛了。”
长长的呼了口气,静徽的脸上只有愤怒。“真是作茧自缚。亏得本宫挖空了心思,一再的去安排这些事情,没想到让家雀啄瞎了自己的眼睛。竟然是本宫身边的狗奴才,这样不给本宫作脸。想必后宫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容颜,都因为本宫这样的失利而笑歪了嘴。”
“由着她们歪了嘴才好呢。”映蓉愤愤不已:“娘娘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再说,只要皇上没有圣旨,皇上没有怨怼之言,那她们即便是笑死了,也终究撼动不了皇后娘娘您的地位。”
拍了拍映蓉的手背,静徽冷峻的脸旁终于显露了失落,潸然落泪:“本宫就是…本宫就是怕…怕皇上因此而怨怼本宫了。映蓉,你是长久伺候在本宫身边的人,你和本宫一样,都极为了解皇上的脾性。皇上他,但凡有心事总是搁在自己心里。从不轻易示人,也从不容易忘却。再有什么不好,本宫只怕,这个皇后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娘娘何出此言?”映蓉坚决的摇头:“再不济,娘娘您也是嫡妻正妻,奴才不作脸是奴才犯贱。皇上待娘娘确有真心,怎么会任由奴才犯贱还不心疼娘娘呢。要奴婢看,那些忤逆娘娘的人,才真正的该死,早该趁早消失在
这深宫之中。”
静徽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膝骨钻心的疼。“映蓉啊,你猜皇上是去了翊坤宫,还是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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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苏培盛的声音,仍然是这深宫之的寄望。每每听见,都会让人觉得格外精神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