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玉露茶已经准备好了。”乐瑶知道年贵妃一向不喜欢这茶,必是为皇上准备的。“奴婢还备下了栗子糕,鸳鸯饼,芙蓉酥,都是皇上成日里喜欢的。”
年倾欢点了下头,轻描淡写道一句:“你倒细致。”
乐瑶知道年贵妃还因为方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少不得凑上近前劝了一句:“娘娘无需多心,皇嗣也是国事,皇上即便不喜欢安常在,也总得看中她腹中的胎啊。何况御医不是说了么,安常在身子弱,这一胎怀的不稳。皇上必然要给她些恩惠,好让安常在能宽心养胎。”
话锋一转,乐瑶抿唇笑道:“只是奴婢瞧得仔细,无论是安常在还是汪答应,都不过只是养孕育皇嗣之功,皇上心里始终在意娘娘您。这是旁人怎么也不可能超越的。”
“这样的话,本宫听得太多太多了。你无谓再说下去。”年倾欢听得乏味,也觉得与皇上的情分是真的索然无味。与其每天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想想怎么劝哥哥放下手中的权势,别再贪恋其余的战功,或许,年家的处境也不会那么岌岌可危。
乐瑶没想到一番讨好的话,说的贵妃这样不悦,心里
微微不舒服。如果是乐琴在这里,她有会说什么呢?为何自己总是摸不清贵妃的心意。“奴婢熬了些清粥,不如娘娘进一些可好?”
年倾欢还未开口,苏培盛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皇上驾到——”
起身相迎,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穿过白玉帘子闪身进来,年倾欢脸上才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不再陪皇后说说话。今日两位宫嫔有孕,娘娘想必高兴极了。宫里头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臣妾也替皇上高兴。”
胤禛双手托起年贵妃,扶着她与一旁坐稳才幽幽叹了口气:“两位宫嫔有孕,朕自然是高兴的。只是难为了你。”
故作不觉,年倾欢饶是不解的看着皇上:“旁人有孕,自然是旁人有为难,臣妾如何又受了为难。皇上这么说,倾欢听不明白。”
“你当真不明白,还是为了朕不愿明白?”胤禛有些于心不忍。“朕知道,这一年来,你受了不少委屈,也转了不少性子。因着是贵妃之尊,许多事情你都不去计较,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朕。难为你了。”
这样贴心的话,从前说的不少,只是当时听来喜悦,
如今听来却惆怅。“皇上,臣妾只是不想因为些许小事情,而弄得您分心。毕竟前朝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后宫有皇后看着,臣妾从旁协助,不敢说安稳无虞,但至少维系着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