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口边的那一句,宋代柔没好意思说出来,那便是她此生都不会有这样的痛处让人揪着了。这样是好还是不好,谁又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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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倾欢几乎走的快要飞起来了,只觉得耳上的坠子噼里啪啦的乱晃。皇后终于沉不住气了,皇后的野心终于显露无疑了,福宜养育在她身边三年,从出生满月的那天开始,就一直留在她的身边,怎么她竟然
连半点情分都不念,就算是豢养的一只鸟,一条狗,也不至于冷血决绝到这个程度。
撩开珠帘,年倾欢根本顾不得汪泉的阻拦,径直就闯了进去。那玉珠子相互撞击,噼啪声脆响,惊得屋子里的人齐齐仰头来看。
“臣妾…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请安。”年倾欢光顾着兴师问罪,竟然不知皇上此时也在景仁宫。且仔细一看,她才发觉,皇上正把握着皇后的手,点一幅寒梅图。“臣妾惊扰了皇上皇后,还望皇上恕罪。”
胤禛有些诧异,松开手的同时,握住了一块帕子擦了擦手心:“你是怎么了,鲜少见你这样毛躁。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年倾欢敛去怨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皇上恕罪,臣妾听闻八阿哥及乳母在御花园忽然不见了,心里大惊。便顾不上仪容,匆匆忙忙的赶来皇后娘娘宫中,询问可有此事。”
“什么?”静徽大为震惊:“福宜不见了?连乳母也不见了?何时的事,怎么没有人向本宫禀明此事
?”
皇后还当真是很会伪装。年倾欢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并不敢这样说。她只能生生的忍住怒气,匆匆道:“熹妃着人送来翊坤宫的消息,说皇后娘娘身边的映蓉匆忙的四处寻找福宜的踪影。现下熹妃仍然连同懋嫔、宁嫔、裕嫔在御花园中继续寻找福宜呢。臣妾斗胆,敢问皇后娘娘一句,到底福宜因为出宫,又怎么会不见了?”
胤禛也是奇怪,听得此事,连忙传唤苏培盛进来:“你赶紧,带着御前侍卫将御花园仔仔细细的找个遍。光是八阿哥不见不足为奇,小孩子贪玩,天性如此。怎的好端端的乳母也不见了,这才真的是叫人奇怪。”
“奴才遵旨。”苏培盛召唤着御前的人一并退下。
静徽这才得空回应年贵妃的疑问:“秋高气爽,紫禁城最好的时候便是这会儿了。福宜闹着要去御花园赏景,看奴才放风筝,本宫拗不过他,便叫乳母带着去了。映蓉也是本宫叫着从旁伺候的,怕就是怕有
什么差池。现下福宜和乳母不见了,映蓉也未曾回宫禀明…”说到这里,静徽的眼眶微微有些红,不得意道:“臣妾管教宫人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罢了,此时并非说这个的时候,总得要先找到福宜再说。”胤禛无心理会皇后驭下之术高明与否,他只是担心八阿哥有什么不好。“倾欢,你别着急,朕再派人去找。咱们的孩子有朕的福泽庇护,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