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静徽冷笑一声,轻飘飘的白她一眼:“本宫也想知道,对你而言,究竟是你的命要紧,亦或者是年贵妃的要紧。这青花瓷碗的碎片,便是本宫赏赐你的,倘若你执意不肯,就让它们帮你了解残生吧。是站着走出这间房,还是躺着让人抬出去,你自己选。”
“听懂了么?要怎么走往后的路,你自己好好选。可别怪我不提醒你,选错了一辈子就这么搭进去,可没有重来的机会。”映蓉知道皇后的话说完了,便伸出手托着皇后的手:“娘娘,咱们该回宫了,时候也不早了。”
“走吧。”静徽旋身离去,再也不看乐琴一眼。她不信一个奴婢,会为了对一个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主子尽忠,而罔顾自己的性命。这乐琴虽然鬼头鬼脑鬼心思,但到底不是傻子。
“娘娘,娘娘留步。”乐琴哭腔唤住了皇后:“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求皇后娘娘保全奴婢,保全奴婢的母家!”
静徽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也是一贯的温和:“知道怎么做了就去好好做。本宫言而有信,你大可放心
。”
目送皇后与映蓉离去,乐琴脸上缓缓透出笑意,那是从骨子里沁出来的喜悦。什么贵妃,什么皇后,到头来不都是被自己玩弄与股掌之上的傻子么。“走着瞧吧,我的两位主子,你们早晚会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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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是想去翊坤宫探望年贵妃娘娘还是想去长春宫陪伴安常在安胎呢?”苏培盛陪着皇上在御花园里闲逛了好久,可皇上还是迟迟没有出声,他不免有些焦虑。“眼看着天就要黑透了,秋夜霜重,万一皇上扑了风寒,那奴才可担当不起。”
“朕心里头闷得慌,就想在这儿透透气。”胤禛看完了折子,心里一直不舒坦。西边呈上来的折子,越来越多如出一辙的口径。“朕不想去旁人宫里,就想着能在这里透透气。”
“嗻。”听皇上的语气,不难听出皇上心里不痛快,苏培盛不敢再劝,只静静的退去一旁,由着皇上一个人在前面走。
竹林后似乎有什么声音,听起来像是猫叫。胤禛有些诧异,正要出声让人过去瞧瞧,那声音戛然而止。“谁在那里?”胤禛忽然警惕起来,声音也禁不住有些威严。“
是谁,还不赶紧出来,是要朕命人将你揪出来么?”
“快!”苏培盛赶紧召唤御前护驾的侍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