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意识到皇后这样做的目的,映蓉忙道:“娘娘您是不希望懋妃离宜嫔太近了?可懋妃再不济也会一心一意的帮衬宜嫔,许这样,宜嫔能更快更准的动手,早日铲除贵妃!”
“宋氏只会碍手碍脚,如何帮得上宜嫔?”静徽十分不满宋代柔,自然也不觉得她有本事坐稳懋妃的位置。“现下本宫没时间跟她磨蹭,要的就是宜嫔赶紧成为这宫里最得宠的女子。毕竟比起安氏,宜嫔更好驾驭,她有死穴在本宫的指头下按着。而安氏…哼,早晚有她好受的。”
映蓉点头:“只是这件事情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无辜让宜嫔迁居长春宫与安贵人同住,只怕难免惹皇上疑心。若是皇上对娘娘您再有什么猜忌,奴婢只怕…”
“怕?”静徽冷笑起来。“有什么可怕的?本宫
都混到如今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还有什么难以应对的?只不过你担心也有理,这话若是让旁人提及,必然会惹皇上怀疑。但倘若是皇上自己有心这么办,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服侍在皇后身侧,映蓉即便再聪明,也总觉得脑子不够使唤。自从上一回被皇后冷待,她便不敢再表露自己怨怼年贵妃之心,更不敢多口多舌盼着皇后为自己报仇,只得小心翼翼的侍奉。如今听了皇后的话,更是不敢多嘴,谁知道哪一句话又说错了,叫皇后生气。“娘娘所言极是。”
“那就想法子给宋氏加点料,让她出出丑。本宫听闻宜嫔的伤和疹子都好的差不多了,敬事房也重新挂上她的绿头牌了。”静徽明眸转冷:“皇上多日没来本宫宫里,今儿还不是来了么。咱们的皇上啊,就是难舍旧情,何况宜嫔还是皇上的‘恩人’。”
“是,奴婢明白。”映蓉随着皇后阴冷的笑了。
然而笑容只是一晃而过,静徽随即恢复了阴冷的脸色:“安排那人入宫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放心,此事交给朝廷上咱们能信任的
人去办,必然不会显露一丝痕迹。再过不久,事情必然妥当。”映蓉小心翼翼的回答。
静徽总算是满意了:“你得空再去一趟内务府,挑最好的料子来,本宫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能再给皇上做些什么合穿的。”
随手拿起搁在小几上的丝线,静徽轻轻的哼起小调,边理着丝线,边理顺思绪,悠闲自得。
映蓉适时的退下,按照皇后的吩咐,谨慎的开始办事。说真的,皇上许久不来景仁宫,皇后慑宫的权势又被年贵妃所夺,她真的害怕景仁宫成了这宫里最暗无天日的地方。只是担忧总是转瞬即逝,只因为皇后无论在何种境况下,都懂得运筹帷幄,将劣势转为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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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熠熠,凉风徐徐,静谧的庭院里,佳肴伴着美酒,惬意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