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卫急的脸色惨白,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一面是盛气凌人的贵妃,一面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谁都知道尊卑有别,可谁也分不出来这尊卑该怎么定。
“你们都想忤逆本宫是么?”静徽瞧着御前侍卫迟迟不动手,心里有气:“好,那你们就别动,本宫倒是要看看,今儿我这正宫的皇后娘娘,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给汪泉使了个眼色,静徽不信皇上身边的这些人,却信自己的心腹。眨眼的功夫,汪泉就领着景仁宫的御前侍卫前来,个个手握着利器而入。
“年贵妃颇有谋算皇上的嫌疑,如今又敢忤逆本宫,押下去。”静徽的眸子阴冷的划过年倾欢的脸:“等皇上醒过来,再行发落不迟。”
“贵妃娘娘请吧!”为首的首领挑眉对年贵妃道:“皇后娘娘既然下了懿旨,还望贵妃娘娘不要令我等为难。”
年倾欢抿唇而笑,明艳动人:“是了。再不济,皇后就是皇后。凤印始终捏在您的手中。臣妾必然听从。”
“娘娘…”乐凝颤音道:“不可啊…”
“本宫没有做过,是待在这儿侍疾还是被囚碧桐书院,实则没有什么差别。皇上心里有本宫,自然相信本宫是清白的。”年倾欢优雅一笑,旋即转过身去:“只盼望着
皇上能早些醒过来,龙体安泰,别的事情,皇后娘娘瞧着办!”
“站住。”静徽冷喝一声:“朗吟阁中欢饮,皇上已经吩咐你协理本宫处置后宫诸事。如今摄六宫之事的大权,早已经重回本宫手中。本宫是否看着办,怎么办,且轮不到你出声。年贵妃,本宫会赐你笔墨纸砚,你识趣,还是好写下来,交代清楚你是怎么谋害皇上,又串通了何人为好。”
慢慢的从内寝之中走出来,年倾欢有些想笑。
乐凝却早已经泪流满面:“娘娘,这可如何是好。皇上现在还没有苏醒,皇后一手遮天,把持着后宫的权势,指不定会怎么陷害您。如今是把您拘谨在碧桐书院,让你身陷囹圄,不能亲自查明此事。往后,指不定会着人怎么串供,坐实了您谋害皇上的证据。届时,咱们满身是嘴也只怕说不清,当真是百喙莫辩…万一,皇上醒来,听信皇后的谗言,那可怎么办?娘娘…”
看着她焦虑不安的样子,年倾欢的笑容越发的柔和,只是眼中轻微晃过星星点点的银光,蚊音道:“既来之则安之,我若不如此落魄,又怎知到底背后何人捅刀子呢?”